再一次相会，于梦中(10)

她想问问那个傻瓜，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爱你，AA-12.”
这是指挥官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
但不管现在再怎么捶胸顿足，再怎么撒娇，再怎么失声痛哭，都不会有人再和她说这句话，再不会有人拿着棒棒糖安慰她了。
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是梦中吃的那些劣质糖精，少的可怜的甜，以及绝大多数的、黑色、苦涩的杂质，像极了她欢喜与悲伤不成比例的人生。
帕斯卡也劝过她，劝她删掉关于指挥官的记忆，或许这会让你好受一些，她说。
但她拒绝了，她已经失去了深爱的指挥官，如果关于指挥官的记忆也失去了，她还是她吗？
痛苦也好悲伤也好，关于指挥官的点点滴滴，她都不想放手。
即使这让她在每一个辗转反侧而又孤独的夜心碎万分。
“你为什么这么伤心呢？我以为你已经见过了足够多人类的生死。”
帕斯卡曾经这样问她。
“因为我爱你，指挥官。”
AA-12没有回答帕斯卡小姐，她茫然地望着遥远的天边，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