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see you【华晨宇水仙文】36、37(5)

“很多事你无法阻止，但你可以选择怎样去看待它。”
“为什么你们都要选择痛苦？它只会让人失去对情绪的控制，付出无法挽回的代价——”
“——于是你自动放弃了喜怒哀乐的权力。”卷讥讽地扬起了嘴角。
“我没有放弃喜怒哀乐的权力”，炸炸低声辩解，“我只是在痛苦和快乐中选择了后者，有什么错？”
“快乐？你得到快乐了吗？”
卷用侧脸夹着手机，倒了一杯酒，嘲弄地笑了。
“醒醒吧，你根本没有发自内心看开一切，你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他摇晃着酒杯，眼神锐利。
“老东西教你感知痛苦，你很聪明，学得很好。”
“你知道自己的情绪点在哪里，你知道痛苦的根源是什么，于是你干脆利落的绕开了它，而不是正面把它击碎。”
“阿炸，你选择的快乐不是真正的快乐，只是虚假的幻象。”
炸炸颤了颤双唇：“不是这样，我没有，我很开心——”
“——开心？”卷沉下声音。

“有多开心？你有像他那样激动吗？你有喜极而泣吗？问问你的心脏，它跳了多快？他的那通电话，除了让你多笑几次，还给了你什么？”
炸炸按住了心脏，他沉默了。
听着对面一片安静，卷突然有些失望。
“阿炸，你不愿意感知痛苦，就会对幸福感到麻木。”
“人就是这样，感受过噬心蚀骨的痛楚，那么哪怕是零星的甜头，都会成为莫大的幸福。”
“所以……我原本以为你会更高兴的，我以为只是我没有看到，直到接通你今天的这个电话……”
卷微微苦笑了。
“我虽然不认同老东西对痛苦的执着，但同样不希望你成为一个懦弱逃避的人。”
“你的音乐明明不是这样的，它那么的勇敢，它痛苦的那么、那么令人感同身受——”
“——已经够了”，炸炸按着心脏喃喃打断了卷，“我的痛苦……已经够了。”
“前人的宝藏也好，自己的足迹也好，到此为止吧。”
“这么多年，我已经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