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文里的女配（二）(8)

该说什么呢？自从接到舅舅的电话那天，她就一直在问自己，该说什么呢？还有什么意义呢？那个最想要见到家人的顾玲玉，是那个冬天，在楼道里因为胃疼瑟瑟发抖的人，而不是现在的自己。
可当生母上前拉住她的手时，她却真切地感受到了那样的温度。随后，她听见许雅琴竭力压着自己的抽泣声，短短续续地对她说：
“……对……对不起……”
她听见女人说，
“……玲玉啊……对不起……对不起啊……”

幼年时期的顾玲玉并不是没有渴望过生母的怀抱。
她曾不止一次地希望，自己的母亲有一天也能像别人的妈妈那样，有温暖的笑容和柔软的怀抱，会亲吻她的脸颊，亲昵地叫她的名字。后来，她想，她可以不要母亲的笑容和拥抱，只要母亲能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话就好了。再后来，她只希望那个女人能不要用嫌恶的眼光看她就好。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其实，对于生母为何厌恶她，顾玲玉并非一无所知。小时候，她躲在楼梯口，听过顾家帮佣的闲聊。母亲生得艳丽，父亲也是极其俊美，可幼时的自己，却先天发育不良，面黄肌瘦，五官平平，于是人们在背地里纷纷议论，她大概是生母出轨的产物。很多次，生母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肮脏的东西，充满了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