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长夜(2)

狭小的房间里没有窗户，也没有点灯，男人坐在仅有的一张桌子前，微弱的光通过门与门框的间隙照在他的手上，他握着一把钢制的勺子，用勺柄将桌面划得乱七八糟。全身其余部位隐藏在黑暗里，能看见的只有那一双苍白而修长的手，还有一个反射着微光的勺柄，令人狂躁的声音不断从房间里传来，那是类似金属摩擦镜面的声音。
博士已经这间房间里呆了好几个月了，他是主动要求把自己关起来的。谁都知道这关不住他，但他并没有出去的打算。

这一天，门被推开了。
“凯尔希医生，博士人就在里面。”
“嗯。”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坚硬的声音，和开门产生的吱呀声，金属摩擦的尖锐声混合在一起，从门外照射来的让桌子对面的男人不适应地眯起了眼，仅仅是这样的光对于他来说也过于耀眼，明明还在不久之前他还能直视太阳，而现在他似乎只想着太阳落下。
身后的门被稍稍带上，男人的表情也一点点变得自然，凯尔希坐在了博士的面前，组织了一下她想说的话：“我想和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