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林】往后余生26（正序）(5)

出乎张云雷预料的是，他一上台就收到很多礼物，还有粉丝专门做了一副长画轴欢迎他们回归，这让他感到腿上的疼痛似乎轻了不少。老郭和于大爷都站在侧幕条后观望，他们身后自然站满了徒弟。
于大爷看着来来往往搬礼物的孩子：“小辫儿可以，离开这些日子，人气不降反升，还真是让你说着了，福气都在后头。”
老郭眯着眼观望：“呵呵，我说了不算，这都是命里该着。”
于大爷：“这孩子好像也跟之前不一样了，稳了，气质也干净了，瞧着吧，是个招小姑娘的主。”
郭麒麟坐在冷清的化妆间里，一边盯着屏幕，一边咬着指甲，一旁的老阎看了，欲言又止。一个节目说了二十五分钟，却像是过了两小时。
张云雷被九郎搀着，刚走进侧幕条：“观众还能看到咱们吗？”
“看不到了。”
话音儿刚落，整个人就像被抽了骨的皮囊一样瘫在九郎身上。
正准备上台的郭于二人和烧饼忙上去搀扶，张云雷头上冒着汉：“师父，你们快上台吧，我没事。”
眼疾手快的孟孟搬来一把椅子让人坐下，老郭交代了一句，三人便满面笑容的上了台，一场热热闹闹的《扒马褂》就开始了。

张云雷瘫坐在椅子上，身边围满了师兄弟，又是递水、又是递毛巾，幸而北展的后台宽敞，张云雷只觉得自惭形愧，让大家跟着担心：“我没事，缓会儿就过来了，大家都去忙吧。”
栾云平在一旁招呼：“行了，都别围着了，让他好好休息会儿。”
等人群大概散去，张云雷才小声对身边的九郎说：“把我的药拿来，在我包里放着。”
九郎一脸担忧：“行不行啊？真要疼得厉害咱就去医院吧。”
“去什么医院，你给我拿来就是了。”九郎只能快步去化妆间，一言不发的进去，又一言不发的离开，修长的手掌内，两粒小药丸，几乎不需要水就能顺利咽下，更强烈的疼痛也是受过的，大可不必借助药物止疼，只是后面还有返场，他还要跟郭麒麟唱歌，对他来说，那甚至比演好节目还重要。
“你吃的什么？”晃神间，郭麒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边。
“没什么，就是......喝口水缓一缓。”有些昏暗的光线下，是掩不住的慌张。
“九郎，你给他吃的什么？”
杨九郎还是第一次看到那样的郭麒麟，一脸的冰冷萧瑟之气，能让人生出害怕：“那...什么。”
几米之外的台上烧饼正手舞足蹈的演绎着属于他的《扒马褂》，台下是此起彼伏的笑声掌声，欢快热烈的氛围显得跟此时三人的心境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