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耀着你的脸》(2)

我们终归是平衡了。我以后都在后边的窗户，而你则大多时候倚在前面。我透过窗户总爱看塘里的那几只鸭子——鸭子有时是过得比人好的，人还多了些包袱，便难以在水里自由地游动了。我曾好奇，一个同我一样地爱着窗户的人，她眼里的景色会和我相同么？于是自羞着想循着你的视线去找找，可我用尽了力气，却没找到你的视线。
几个月后，我仍爱着窗户，却更爱从外边看里边了，因为大多时候，窗里边的景色是要比窗外边的美的。只是有的时候，会被美着美着美得一酸——我透过两扇窗户反的光，看到了或是黑白或是彩色的你，这么说是因为自己的视觉实在有些缺憾，难以看清。
一年之后，我不再看窗了，我没有忙于自己的春，夏天就总得干点活了——其实我发现，无论是在里面，还是在外面，是离远点儿看，还是贴近点看，都已无什么分别了。我开始喜欢黑白，我的衣服大抵是灰的，我的裤子基本都是黑的，只是鞋实在是舍不得放下了那一抹蓝，但我眸中映出的景象还都是黑白的。

不久前，我又珊珊走到窗前，透过两面窗户，逆着光路寻觅那彩色。呵呵，我终于还是看到了，道道彩光撞破星体、撕裂大气、消弥雨雾、亮了窗户，耀着你的脸。
我闭了眼，你变成了彩色的，我知道我该往哪儿走。
2009年9月
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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