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卫玠改编版(2)

卫玠低低应了一声，拿起笔看自己最近新作的文章，王济也凑过来看。
王济心里狂喜，但是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玠儿的文章又有进益了。”妹妹不知为何突然对王济说：“兄长不要总是夸赞他，他并不熟读圣贤之书，还欠缺些古人的才智，没有努力，并不能成功。”王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玠儿确实是奇才，妹妹何必出此言论。”妹妹接着又说：“这都是兄长你带偏的，本来玠儿在家言听计从，每天必读圣贤之书……”
“母上大人，可是我看一遍就可以……”玠儿此时终于发话了。
“你先别说了，以后少跟着狐朋狗友到处游荡，否则，会被说闲话的，你难道要让我们家蒙羞吗？”
“可是，妹妹你这样教育是不行的……”
“兄长虽为兄长，但是不要过于操心玠儿，玠儿的教育还是听我的比较合适！”语罢便转身离去。
客气瞬间安静，没有人说话，小玠儿还是忍不住向舅父发问：“人为什么会有梦呢？”
王济捋捋胡子：“大概是因为，人心中有所想，有所欲吧。人渴望自由飞翔，才会在梦中变成鸟儿，就像人从不会梦见自己乘着车子进入老鼠的洞穴一样。”

玠儿用手指戳戳毛笔，继续问道：“人在睡眠的时候，形体和精神并不结合在一起，梦又怎么会是想呢？”
“玠儿，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
过了几天，妹妹来请王济了，因为玠儿想和舅父聊聊，他现在正虚弱地躺在床上时不时咳嗽，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玠儿！”
“舅父。”即使虚弱到这种程度，也不停顿地继续道，“我还是不明白。梦与想之间，真的有因吗？如果我梦中变成鸟儿，难道不是真的鸟吗？”
王济听得心里难受，慢慢伸出手去想抚摸他：“玠儿。没想到你居然因为梦而生病，你有如此门第才华，又何必自扰呢？”
“什么是梦呢？”
“我在梦中变成鸟儿，可以飞出这牢笼吗？”
“……”
王济张了张口没再说话。他心里明白，妹妹爱玠儿，不过是行为有点极端。他作为舅父，心有余而力不足，多次劝说也无果。
他只能顿了一顿，轻轻地对他看着长大的玠儿说：“玠儿，若你以后有了后代，一定不要步你母上极端的后途。卫家以后的希望，就全依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