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九味·二味·千纸鹤之刑（半自设）(3)

远处的子弹与枪响如同烟花，盛放在孩子们的心里。
“歪鼻子，你爹要是还喝酒，你就从院里跑出来。你发哥带你去附近的商铺买东西。”
“好！谢谢发哥！”
歪鼻子是孩子里最调皮的，但那也是因为他父亲日日喝酒打骂，才让他远离了家。歪鼻子也擦了擦口水，接下糖往自己的秘密基地跑。
孩子们都是一样的想法：好不容易有好吃的，要留到最后吃。
阿发一颗颗发过去，十几个孩子们也不争不抢。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阿发，眼中充满了对他的尊敬。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逗阿发玩，一摞的孩子排成长队，拿到小小的糖果便满心欢喜地离开。远处炮火轰鸣，就着有些嘴馋的孩子们剥开糖纸的声音远逝。
“谢谢发哥！”
阿发觉得今天是他最幸福的一天。
他把口袋里的糖果发到差不多，却觉得少了个孩子。往远处一瞅，那孩子正偷偷摸摸地躲在角落里看他。
“小冬瓜，你怎么在这里啊？”阿发凑到这个小女孩面前蹲下身，“吃糖。”
被叫做小冬瓜的女孩子背着双手，脸有些红。
“小冬瓜，你这背后藏了啥呀？”

女孩有些羞涩地把背在身后的双手拿出。一个小巧的，底部沾了些烟尘的白纸千纸鹤出现在阿发面前，塞入他的手心里。
“这个，送给发哥哥。”
“小冬瓜你还学折纸啦？厉害呀。”
阿发揉揉小冬瓜的脑袋，上面一个龙的犄角摇晃着。她的另外一只龙角被她的生父生母锯下来卖钱了，阿发尽量不碰到创口。
小冬瓜沉默了一下，随后使劲地点点头。
“嗯！是我折的。”
阿发盯着手里的千纸鹤。轻巧玲珑，栩栩如生，就好像拉一拉它的尾巴，真的要腾飞起来。阿发把千纸鹤放在自己的口袋里，让小冬瓜也把糖放在口袋里。
“藏好，不要让爸爸妈妈发现哦。”
“知道了。”
小女孩乖巧地点头，随后依依不舍地朝阿发挥了挥手。她要想从自己家里跑出来，是很费时间的。
“发哥哥晚上还在这里吗？”
阿发笑着说，“以后每天我都在这里。”
凉风习习，吹散了龙门贫民窟的浊气。小女孩展露出最天真无邪的，没有恶意的笑容，阿发看着她有点肮脏的小脸容光焕发，一时间竟有点哽咽。
“发哥哥，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