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Circle （六）病名(4)

当时，在排练室里，卷停下指尖的琴声，站到阿炸面前演示歌曲的情感流露。他唱了那支歌曲的后半段——本来是一首很简单的情歌，但卷唱的动情，眸里眉间都是撕扯的爱。
唱到尾音的时候，卷把手搭在了阿炸的头上。然后突然，面前的人全身瘫软地倒在阿炸身上。
阿炸一下子懵了，只是傻傻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大约半分多钟后卷才从他身上站起来。
“别告诉其他任何人。”
卷是这么对阿炸说的，与其说是告知，不如说是命令。
阿炸查阅了许多资料，才知道发生在卷身上的是这样一种罕见的病症。
阿炸之前，十爷是唯一知情的人。
十爷也曾经劝过卷改变自己演唱的方式。
卷的回答是：“我做不到。”
十爷离开的那天晚上，卷坐在车里亲眼目睹前方的祸事，也曾陷入这种短暂的昏厥。所以酒杯掉落，还没恢复好的手在捡拾碎片时才划伤了胳膊。

好在卷平日里总是沉着冷静的像是先知，从来没有情绪过激的时候——他退圈后不多的几次发病，都是仅仅当着阿炸的面。
事实上，叫醒他的方式十分简单。
只要有人能摸摸他的额头，或者晃晃他的身子，哪怕就只是简单地问一句 “你怎么了”，昏厥也会立刻终止。
但是没有。
没人会这么做，因为台下一万名观众，除了阿炸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都不知道倒下的人是生病了——
歌手嘛，只会是情绪过激导致的虚脱，或者更差——为了人设而逢场作戏。
台上躺着的人却能听清台下的唏嘘讽刺。
阿炸数着时间，到40秒的时候，卷就恢复了。他从地上爬起来，弯腰致谢，然后退场准备下一支歌——顺便还要在表演的间隙询问一下另一边综艺录制的前期工作。
阿炸就在台下，眼看着那晚卷像这样倒下了六次——发病率比八年前明显增大——然后再陪着他赶到选秀录制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