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未央.(4)
夜色中,晦暗的灯火就这样照在丁程鑫的脸上,眼神里透露着几分坚决;丁涵自知自家弟卝弟从小执拗,便就将丁程鑫送到了房间又叮嘱了几次务必小心,才安心离开。
房间里,灯火如故;丁程鑫又重新摆出了那日作的画,画中的翩翩少年郎仿佛又在眼前。
梨花树下,怦然心动,风花雪月,想来也不过如此。
丁涵第二次见到马嘉祺竟是在自己将要出嫁的马府里。马嘉祺就这样坐在亭子面前作着山水画看着面前人来人往,丁涵走近马嘉祺认真端详着这幅画,马嘉祺没有停笔而是继续画了下去;
“没想到你竟是永定候府的人。”
“是。”
“听说你心悦阿程?”
“是。”
“阿程不是那盛世花 ,你也愿意?”
“盛世花与我又何如?姐姐你嫁给我哥卝哥,我们永定候永世安宁,岂非双方得偿所愿?”
“我与他的关系又与这联姻有何关系?”
“你可是真在意他,即使流言蜚语,一世不得安宁。”
“那是自然。”
语罢,马嘉祺将画下的画盖了个私印,轻轻将画卷进卷轴里,行了个礼,
“还请姐姐将画递予阿程,聊表心意。”
丁涵望着远去的少年,却不得心生羡慕;因为自己是那盛世花虽受尽宠爱,却不得像自家弟卝弟那样有敢爱敢恨的权卝利,但愿事事顺遂罢。
寒冬乘着东风而至,而丁涵与马府哥卝哥联姻也即将到来,马府满门欢喜,自是喜庆非常。丁程鑫在房间里数着丁涵的头发又用螺子黛将姐姐的眉毛画上,恍如神仙妃子。
丁程鑫看着入了迷,拉着姐姐的手,说:“我若是那新郎官,瞧着姐姐,怕也是被摄了魂。”
丁涵笑了,她摸卝着自家弟卝弟白卝皙的手,将抽屉里的玉佩拿了出来挂在弟卝弟身上,这是当年去寺卝庙里方丈赠予我二人的玉佩;
父亲恐赤色是不详,便将二者放于我身边,以求压住邪物。如今,你有了保护自己的人,也该将这玉佩交还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