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振华列传·第四章】(2)

熟练地推开电梯门前的铁丝网，映入眼帘的便是熟悉的笑脸，“老师，我回来了。”普振华笑着说道。伏特加不说话，只是一边笑一边看着普振华。“奇怪，为什么老师不理我？”普振华暗自奇怪。两人在沉默中对视了约5分钟，伏特加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啊！”见普振华依然没有反应，又招了招手，接着说道：“来来来，让我为你上回来后的第一课——无论身处何地，无论什么时间，要与身边的人打成一片。我在楼上俯视人群熙攘时，格格不入的你是那么的显眼，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普振华这才幡然醒悟，连忙尴尬地笑了一下，“咳咳，我这不是急着见您吗！”他说道。说罢，两人相视大笑。
“来，接下来你要接受长达一年的特殊训练，希望你可以从此变得更优秀，用一句中国的诗句来说，叫更上一层楼。”伏特加说道，在说到中国时眼神突然变得无比锐利，见普振华依然平静如水，眼神古井不波后又和缓下来。

一年后。
举枪，瞄准，连续扣动扳机，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很好，满分。”教练边在表格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钩边说道，“恭喜你，全部考核成绩都是优，顺利毕业。”周围的人纷纷围拢过来，发出由衷的赞叹。普振华在数十人的掌声中走出训练基地，门口早已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伏特加半靠在车上对着普振华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笑容。“上车。”他这话言简意赅，普振华也不多说就跟着上了车。
普振华刚刚坐上车便看见伏特加从座位底下抽出一瓶酒来，不禁好奇地询问道：“你作为国家公务员怎么可以喝酒呢？这可是违反禁酒令的。”“去他的敬酒令，今天我的关门弟子毕业了，自然是要和他把酒言欢的。”伏特加笑着说道，“这可是来自中国的上好的酒，你的家乡呢！”普振华听到这句话心里吃了一惊，但多年来的训练让他完美地隐藏自己的惊讶，不卑不亢地回道：“您在说什么呢，我是正宗的列宁格勒人。”“哈哈哈，在我这你就别装了，这么多年来我早就猜到了。放心，我马上就退休了，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伏特加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苏联的局势不容乐观，虽是盛世却处处都可看出衰败的迹象。我年纪大了，对祖国，对亲友都尽了责任，未来是属于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的！”普振华点了点头，算是对老师多年来的感谢，这份感谢可不仅仅是对老师的教导之恩，更包含了对老师包容的感谢。

夜晚，当普振华独自一人走上火车去执行新任务时，在烈酒的作用下，即使坚强如他也忍不住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