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血并夕照 (四) (完结)(5)

“不，不行，我答应了你要等这一场结束的！你不能死，不能死！”
她的嘴角渗出一丝血，勉勉强强挤出一个笑容，微微地合上眼睛。
“小只……告诉我……”
Hanser猛地一震，诧异地看着泠鸢，“小只”一名仅仅是在十五年前她们相遇后，母亲远远喊她的小名，仅此一次，为何泠鸢会记住。
“鸢……鸢……”她强忍住眼泪，“原来你……”
“呵……嗯。”
泠鸢猛地咳了一声，喷出血块。
“鸢，泠鸢……yousa……我爱你。”
泠鸢瞳孔极速缩放了一下，嘴角的鲜血汩汩不停。Hanser不再犹豫，抱紧了她亲了上去。
泠鸢的眼角划过一滴泪，幽幽地念道：
“我……也是……”
随后她手便滑落了下来。
残阳如血，微微打在泠鸢脸上，那最终的笑颜便永远定格。
Hanser再压不住内心的悲怆。满是泪水的眼眶让她再看不清泠鸢的笑颜，再看不清那个往昔共处十五年的泠鸢。
“鸢！泠鸢！”
她失声痛哭，内心的一切回忆于此坍塌。

远处，孤雁长飞，云蔽余晖。
她站了起来，抱住泠鸢，交给了小翼。
“你，带她回去，葬在故乡。那个初识的地方，我的后院里。”
“战役未止……”
“抱歉小翼，它很快就结束了。请你务必原谅我这一次。”
Hanser眼中射出冰冷的目光，阴森森地盯着小翼，小翼暗知不妙，打了寒颤便同意了。
“小翼，若是我没能回来，大将军印带给三无，不必来找我了。”
“顺便，小翼，给我你的弯刀一用。”
小翼无言，照做了。
“这把长剑，一同带回去。”
Hanser静静地走向战场，小翼倒吸了口凉气，低头走了。
“她现在或许已经无人可敌了……”
Hanser扬起头，看着驰骋疆场的三无，那大红的枪缨飞舞，她的眼中仿佛又看见了泠鸢，嬉笑、愉悦、欣慰、平静、决绝、忧伤、愤怒，走马灯似的一次次掠过。
泪痕渐深，思绪渐乱，她擦着两把刀，面无表情地开始奔向战场。
一袭红袍异常亮眼，敌军很快开始攻击。她丝毫不在乎，一闪后照头一劈，仍然目不转睛；一支长枪刺来，她于最极限的时间立刻抓紧长枪，转身一掷；遇见迎面的骑兵，她左闪，右手一抓马鞍，纵身一刀贯穿头颅后瞬间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