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同人文】离人愁〘番外「征蓬吟」Ⅲ〙(2)

我俩就那么默默地坐着。
狗皇帝坐的位置是观云阁的正位，也是辫儿哥哥去世前待过的最后的地方。在辫儿哥哥生前，观云阁只有狗皇帝能随意进出，后来就变成了我们四妃和狗皇帝。
我一开始不想来的，后来，邓淑妃让我来，还点明了让我去坐坐正位，我才发现……坐在观云阁的正位，刚巧可以看见辫儿哥哥的永寿宫。
观云阁……
唉，我好像没有那么讨厌狗皇帝了……
狗皇帝突然问我：“李贵妃，你在进宫前，有没有心上人？”“啊？”我被他的问题吓了一跳，然后嗤笑出声，“皇上，臣妾是您的妃子。”“李冬禾。”皇上只是一字一顿地叫了我的名字。
我明白皇上的意思，今夜，我是李冬禾，他是杨九郎，我们不需要考虑任何现实，只需要肆意地缅怀曾经。
我笑了笑，回答：“有啊，十四岁不正是情蔻初开的年纪嘛。”皇上沉默了很久，突然问：“你想不想离开这里？”我轻轻摇摇头：“宫墙外多的是追杀我的人，更何况，这宫墙里的九五之尊，对我有救命之恩。”皇上没有看着我，他望着很远很远、漆黑一片的永寿宫，说：“十四年过去了，宫墙外的那些追杀你的人已经死得七七八八了，还有，那九五之恩对你有救命之恩，但你对那九五之尊的心上人和孩子也有，一报还一报，你早就还清了。”

我还是摇摇头：“我要是现在走了，谁来扮演李贵妃？而且，一入宫门深似海，除非死，谁离得开？”
皇上突然转头望着我，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小事一样：“李家人早就知道你不是李寒见，你不用在意李家。至于你说离不离得开……你知道的，李贵妃早就离开了这里，至于你，我从来没有把李冬禾当作李贵妃过。”
我有点弄不懂他的意思。当初让我进宫假扮李贵妃的是他，现在告诉我可以离开的也是他……我知道他还没有心狠到会在我出宫后斩草除根，但是……
皇上面对我满脸不解，只是笑了笑，解释道：“磊磊曾对我嘱托过，等你走了一定要在你的手心里纹上你自己的本名，但我想，我这宫里现在也不缺李贵妃了，与其让你死后再得到自由，不如在你生前就放你走。困在这深宫十五年，你该庆幸自己从前真情实感过。”
说完，狗皇帝就走了，只留我自己在原地发愣。
我没想到，我以为我告诉辫儿哥哥我其实是皇上的幕僚后他会对我有所芥蒂，结果他不仅当初没有，甚至临终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