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乌衣巷（10）（abo）(4)

他与魏无羡对视了半晌，忽地一声惨叫。
一众士兵在他魂飞魄散的惨叫声中回了神，砰砰砰跪了一片：
“臣等万罪该死！”
魏无羡低头噗地笑了一声。
他道：
“刚才不是讲得挺起劲的吗？接着讲啊。”
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吱声，他用剑鞘重重敲了两下地面，加重声音道：
“接着讲啊？不敢了？刚刚那么多话哪里去了?”
之前编排得起劲的那人现在早已是面如死灰，魏无羡瞥了他一眼，接道：
“很不幸，你们将会和我这个‘废物’一起上战场。祝你们好运。”
当漫天黄沙扑面而来的时候，魏无羡将方才憋着的一口气尽数撒在了手中这柄长剑上。血雾在污浊的空气中弥漫开来，他却毫无知觉般愈出手愈狠戾，寸步不让，每一剑仿佛都欲置人于死地。

之前替他说话的那名少年在他身后紧紧跟着，魏无羡正要把手上提着的这个人一剑给解决了，忽地听那少年嘶声道：
“陛下当心！”
魏无羡闻言立刻回身，一道剑光擦着他的喉咙直直地打在了龟裂的土地上。他当即举剑与偷袭自己那人对上，一声金石碰撞的巨响，两剑相交，对方的剑当即断成数节。魏无羡掐着他的脖子干脆利落地将他按在地上，正要拔剑给他做个了断，忽地听见身后“噗”的一声。
他和被他按着的那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魏无羡缓缓转头，却只看见了满眼猩红。
那名少年就这么在他身后倒了下去，手中紧紧地抓着一柄贯穿自己心口的长剑，眼中滞留着几分残存的生气，拼着一口气艰难地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小民……相……信陛下。能……为陛下……挡剑……是……小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