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与黑》·第七章（华晨宇水仙）(3)

小立风不知道的是，那是一种能使人上瘾的“药”。
那一天，小立风和须须在庭院玩耍，大老远便看见父亲慌张的身影。立风见状分别了须须，便匆忙跑回家去。只见父亲的眼神恍惚，双腿不停的发抖，脑门子出了好多的汗。见到立风，父亲用力的捏住立风的肩膀，大口喘着粗气，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离开这里，养活好你自己。”
“父亲...”
紧接着，屋外传来了接二连三的警笛声。父亲一把将立风推的远远的，不明所以的小孩瞬间只觉得父亲要离开自己了，像母亲那样再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了。慌乱中，一群举着枪的警/察踹开门围了上来，父亲借着人群缝隙，让立风离开了房间。街道上的警/察以为是别家跑来玩的孩子，拦着哭喊的小立风不让他靠近现场。
呯的一声枪响，断了立风的念想。即使年龄尚小，他也十分清楚“铁家伙”的威力。只见父亲被人从屋中抬出，那双充满讶异的眼睛还是睁开的。

一切都是那么突然，鲜血染红了台阶。耳边不断回响着父亲那句“养活好自己”，泪停留在脸颊。委屈的目光变得凶狠，眼前的一切令他反胃，头痛的厉害，不由自主俯身的干呕。这短短几秒发生的事情，至今在立风脑中仿佛昨天发生一般。
乳白色的牛奶里落入了一颗灰尘，整杯都不能再食用。
看着主管的警/察满面红光骄傲的走出来，他恨极了这些表里不一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取人性/命，与黑/帮又有什么区别。小孩气氛的拳头不停的锤着柏油路，磨出了血印，凭什么我们低人一等，凭什么我们没有活下去的权利。
你们这些人，真是该/死啊。
……
“地上凉，你先起来。”
“别碰我。”
对往事毫不知情的须须甩开立风的手，眉目间充满了抵触，起身把自己反锁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