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日子（8）——庆功宴(6)

我抬起左手看了一下表，起身说：“烟花表演的时间快到了，咱们出去吧。”
煌瞟一眼时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急，还有十多分钟，再坐下喝一会儿。”
我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出去等待不是，坐下喝酒也不是。刘叔看出了我的困窘，便替我解围道：“小陈，你先出去乘乘凉，我陪小煌喝几杯。”
“哎！”我高兴地应了一声，然后拉着Z23往礼堂外走去。
我们刚出礼堂，一阵凉风就扑面而来，给人说不出的舒畅。我和Z23坐到椅子上，看着深邃的天空。城市里的几根光柱直入云霄，撕裂了漆黑的夜幕，挡住了几颗星星。我仿佛可以听见人们的欢笑声和乐器的敲打声，仿佛可以看见载歌载舞的人群。
“指挥官，有什么事吗？”在几分钟的沉默后，Z23问道。
我用右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拉到身边，让她靠到我的肩上，望着远方说：“23，这几天来，我终于想通了那个困惑我的问题。我现在想告诉你我的答案。”
“欸？什么问题啊？”
“问题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答案。”我不等Z23反应过来，就低下头，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在灯光下，我清楚地看见她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我微微一笑，抬起头继续眺望：“23，在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含义；也不知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更不知道，为何有人会‘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不管你去哪里，我都愿意跟着你。哪怕你要前往地狱，我也想陪你去受苦。”

“指挥官……”Z23抱紧了我的身体。
我低下头，把她的右手放到我的心脏前，轻声说：“23，你能摸见吗？这颗心是属于你的哦！只要我还活着，这颗心就会为你跳动。如果我战死沙场，请你忘记我，作为对我的惩罚。”
“指挥官，笨蛋！别再说啦……”Z23把脸贴到我的胸前。滚烫的感觉穿透布料，清晰地传入我的大脑。胸前的灼热和四周的清凉混在一起，变成醉人的温暖，裹住我的全身，渗入我的心房。点点滴滴的幸福犹如天上的繁星，纯洁真挚的爱意恰似空中的皓月。
在第一束烟花升上夜空的那一瞬，Z23小声说道：“呐，指挥官。”
“嗯？”
“你现在开心吗？”
我摸着她的发丝说：“当然。”
“那你想建功立业，攀上高位吗？”
我笑一笑，说道：“我要真的攀上高位，就没什么时间陪你了。难道你希望这样吗？”
Z23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指挥官你不用担心我，我希望你能成就一番事业。但是，人站得越高，看得越远，也会变得更冷。我希望当你走到高处的时候，也能像现在一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