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芥敦】消除疲劳的方法(21)

这里是一家甜品店，每个桌子间都用一条条垂下的珠帘隔开，像一块块方正的羊羹，从外面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清里面的。
中岛敦用勺子搅着白瓷杯里的咖啡，看上面白色的奶泡被搅得一团糟，不敢抬眼看对面的芥川龙之介。
“嗯……我想过了，早上的那个，请允许我先拒绝。”中岛敦已经放下了勺子，没有在玩那杯咖啡，可还是不敢抬头看他。
“你是想要这样吗？”芥川龙之介点了一碗不知名的甜品，勺子碰在木碗边的声音直响。
“抱歉。”说完中岛敦就想走了，他想逃离有芥川龙之介的地方。
这次的见面即将不欢而散。
“走之前，至少先来尝尝这碗葛饼的味道。”身体被罗生门压回了椅子上，束缚着，芥川龙之介忽然俯身过来，小小的四方桌根本挡不住站起来的成年人。
就这样，中岛敦看着芥川龙之介的脸越靠越近，然后……那让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唇覆了上来。中岛敦闭上了眼睛，眼眶里盛着的泪水夹杂着在这段时间里的各种情感，喜悦、不安、煎熬、疲惫……在此刻满溢了，倾泻而出。

一条灵活的舌头撬开了他的牙齿，将已经被嚼碎的葛饼与唾液送了进来，甜蜜的味道散开。冰凉的葛饼早已被芥川龙之介的口腔捂热了，倒是在他嘴里作乱的那条舌头凉凉的。葛饼已经被推到喉口了，中岛敦不得不把它咽了下去，其中还有一些是芥川龙之介的唾液。
咽下那些东西后，芥川龙之介终于放开了他。“抱歉，也请允许在下拒绝。”中岛敦无力的倒在椅子上，抽噎着喘气。
眼泪糊了一脸，亮晶晶的，虽然是喘过气了，但是抽噎怎样都停不下来。中岛敦就只好这样红着眼睛，哽咽的控诉他：“你总是在欺负我！”说完，眼泪流的更凶了。
中岛敦在哭，芥川龙之介就用纸巾帮他擦眼泪，中岛敦也不躲开，让他擦着泪迹斑驳的脸。这场面若是让帘子外的人看见了，多半会认为这只是小情侣之间的小打小闹吧。
积压许久的情绪终于发泄得差不多了，中岛敦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像是要辩解，软声说：“我才不喜欢你呢，你那么凶，谁会喜欢你呀！”
“那你为什么哭了？”如果芥川龙之介会把这种话当真的话，那么世界上就不需要有傲娇这个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