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3)

后面的话樱想不起来了，也没有听清，耳边只有这句话在缠绕着自己。
远去的红色身影消失在校园的角落，樱追了过去，是一个无人抵达的角落，衣料与墙壁的摩擦声清晰可闻。
樱有些好奇，姐姐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侧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
撩开的衣服是渗出血迹的腹部，痛苦的呻吟声传入樱的耳中，再也忍不住疼痛的凛跌坐在地，溅起灰尘，落在身上。
樱的眼泪在眼眶打转，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樱冲了出去，质问着。
突然出现的紫色身影让凛意料不及，慌手慌脚的遮住腹部，强忍着疼痛想要依靠着墙壁撑起身子，可随即有跌倒在地。
身体的失重感让凛明白，自己这是被樱抱了起来，纤细的手臂让凛抱得又禁了一些，因为不确定樱有没有足够的力量，毕竟医务室有那么长一段路，脑袋埋在樱的颈窝。
“因为想见樱，我看到了，樱那天在远坂家站了很久”眼泪顺着脖颈流入胸前，湿答答的，樱将凛向上提了提，想让她远离那片湿意，会着凉。
“姐姐为什么不坦率一点”带着哭腔，樱哽咽着。
“我...如果那是樱想要的，我会努力”凛的声音有些弱，腹部的疼痛拉扯着凛的理智，抽空着她的力气。

“姐姐，不要说话了，我们就要到了”樱安慰着姐姐，强忍着不留出眼泪，对于学校的注视视而不见，尽可能快的向医务室赶去，又竭尽全力保持着怀中的平稳。
抵达医务室的樱将熟睡的凛放在床上，眼角的黑色可以看出凛一连几天没有睡过好觉。
嘴角的呓语含糊不清，樱凑近了些，才发现那呢喃的是自己的名字。
碧唇与额头一触即分“为了姐姐，樱也会努力”。
额头的触感让凛皱着的眉头缓缓舒展。
“腹部伤口有多次撕裂的痕迹，由于汗渍的浸染，恐怕已经发炎”。
“很严重吗？”樱嘴唇发白，这几天姐姐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会留疤，很长的一道疤”似是觉得不够，医生再次补充了一句，告诉她病情有多严重，“最好能有人照顾她，现在的她恐怕连上厕所都是个问题”。
“嗯，我知道了”。
醒来的凛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然后是樱压抑的声音“姐姐，你醒了”。
凛分明看到了樱抹着眼角的泪水，是有人欺负她了吗？“樱受委屈了吗？姐姐帮你”拉开被子想要坐起来的凛又被腹部的疼痛拽回了床上。
“姐姐”声音有些大。
“你叫我什么？”凛这才发觉，樱没有喊自己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