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都【6】(2)

无为才是最恰当的行为。
当，欲望真实暴露时。
“主人。”江雪站在院子里，“三日月已经在里面了。”
“好，我知道了。”莲直接忽略掉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和被血浸透的白沙，兀自笑着，“紫阳花比前几年更好看了。”
“心境不同，花亦不同。”江雪稍稍弯腰。
“鸣狐和江雪、宗三一起在外面等我，这里的杂鱼你们解决。”女孩收敛笑容，拾级而上，前去那个初见的茶室。
莲御前和三日月的认识源于一间茶室，干净整洁，花瓶随意插了一枝樱花。
左文字家的茶室。
“你还是来了。”三日月跪坐在烧水的火炉旁，正在冲泡茶汤，“莲。”
“是啊，三日月。”女孩身上是件绮丽的振袖和服，绯红的底色，“几年了，我记得有两年没有见过你了。这件衣服是最后一次送别时穿的。”
“不愧于你的名字，很美。”三日月点点头，“你还是忠于法度么？”
“正是如此。”莲也跪坐下来，打量着三日月，“人总在堕落腐朽，但三日月，在我看来，你现在还是有光彩的。就像一开始讨水喝被我请进这个茶室时，一模一样。”

“哈哈哈哈…甚好甚好，承蒙夸奖。”三日月笑着，看起来似乎亲切近人。可实际上，莲很了解他这种骨子里的我行我素。
“你想要南海的研究，彻底摆脱一期一振。”女孩捧起茶碗，素白色的瓷碗，“或者为了建立你的王国，或者为了重新掌握恶都。”
“听你的意思，是不想交易了，即使有利益或者是纯粹的恶。”三日月一点也不着急，“如果我说我可以成为免费的实验品呢？或者，帮你解决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是鲶尾他们解决的。我能猜到，他是带了溯行军回来。这是粟田口他们的成长，不容你来置喙。”莲笑得更加纤细柔软，“而南海那里，不需要你。”
“真遗憾。”三日月同样喝茶，微微呼出一口气，似乎享受这样的氛围，“那我要是愿意听从你的法度生活在这里呢？现在的我只是一个要加入恶都的人，也没有违反法度，你没有理由拒绝。”
“嗯，我的处境是这样的。”女孩歪头想了想，无奈地笑笑，“但是，你要证明你的确没有违反法度。我记得，溯行军曾经在恶都之外伤到了大俱利伽罗。”
“哦？”三日月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