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余晖(4)

一开始只是一些生活用品，高级的香料，来自异国的奢侈品，昂贵的衣物，但是逐渐的用贵金属打造的各类器皿，华美的首饰，还有字画也都开始出现，除了这些之外大量的原始成箱成箱的赤金，宝石。也许是意外，一个萨卡兹发现了一间隐藏起来的地下室，而在那里，他看见了源石的海洋，加工好，封存好的，高品质至纯源石的海洋。
各式的物品在屋外堆积成了一座小山，民众的眼神从一开始的看热闹到震惊，最后一点点麻木，同时一股火焰悄悄地在他们心中燃起。
“这些东西就是罪证。”博士指着“山”说。
“这些都是合法的财物，你们没有资格......”一块石头打断了他的发言，拳头大小的石头砸在他的额头上，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到地上，是和平民一样，鲜红色的血。
“这些本是你们的东西。”博士说出民众内心滋长着的念头，进行着最后的动员。
被贪婪是罪，怀璧其罪。
“你们可以自由地拿回这些，记住，萨卡兹是自由的。”
博士举起的手慢慢放下，但广场上的呐喊声却越来越响。
“自由！！”

一位贵族怒视着博士，对他发起了最后的质问，哪怕他的声音淹没在漫漫人潮里：“你这种人怎么能待在那位殿下身侧？你只是借着殿下的旗号实现你的愿望。”
“尸体在说话。”博士的语气如同机器一样平静。
“？”贵族表现出了疑惑的神情，然后带着那个神情死去了，弩箭穿过了他的大脑。
“抱歉，我其实没有什么愿望。”博士对着不会再开口的尸体说话。
人民从他的身旁走过，甚至踩过，米有人关心这些贵族的死活。不，还是有人关心的，因为在博士“没注意”的一点点时间，一个接着一个贵族倒下了，血让地面变得有些粘稠，博士瞥了眼向脚底蔓延过来的液体，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继续站着。
民众呐喊着，前进着，宣泄着，火光从城市的四周逐渐燃起，一场暴乱完成了。
“把这些往卡兹戴尔的公共频道发送，范围是特雷西斯的所有城市。”
那是一盒见证了全过程的录像带，从演讲开始，到贵族淹没在平民之中结束。长着细角的萨卡兹士兵微微颤抖地接过这盘录像，有些疑惑地看向博士。
“我们的同胞会给我们带来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