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今日份酒吧(3)

“不好意思啊，我朋友给你们添麻烦了。”那个叫孟鹤堂的像是醒了些酒，抬起头向我道歉，同时看到了我端着的酒杯
“哦，我们不喝酒了。”
一根红绳若隐若现栓在两人小指上，还隐隐带些光芒的样子在我看来格外眼熟
“茶水而已，醒醒酒，两位慢聊。”抱歉，这一杯您二位得喝了
他放下拒绝的手，带着一点局促的转回头看向那个叫周九良的
“他们都走了，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大方说了。”
“先生，我没——”
“算了，我先说吧。”他好像在听到那个“没”字之后有一点慌乱，举起杯子壮胆一般喝了一口
“其实我真的挺过分的对吧，一个老师，却对学生抱着龌龊的心思，有意的带你走歪路还不要脸的自我安慰说是为你好，我想让你考我教的大学，想让你离家远一点，想让你依赖我，我们就可以更近一点……我以为我要的不多，可我太小看我自己了，我比我想像的贪的多，你知道刘教授拿来通知书的时候吗，我真很想撕了那张纸。”
他抬起手，将剩下的一饮而尽，眼角好像带着染出了点红色

 “可那是你的前途啊。”
他摇摇头，像是也回应着心境
“我不能再自私了，已经有过一次了，够了。”
他貌似打算让自己笑起来，却加深了凄苦的样子，对面的人皱了眉
“孟鹤堂。”甚至很严肃的叫了全名
“我在你眼里是有多不负责？”
其实乍听着也不是很严重的话，却成功让对面一下就蓄起了眼泪
“你说你不想自私，那你这些决定有和我商量过吗？”他的手从孟鹤堂的上臂滑下来，牵到有点冰凉的指尖
“没有你，周九良就是个废人，就只是个名字，一辈子也逃不出那个乱七八糟的家，就和那些现在躺在阴沟里整天混吃等死干混蛋事儿的王八蛋没什么区别！”他蹲下来，手握得更紧了一点
“如果他18岁那年没有遇到你，真的什么都不是，是你给我披上了张人皮呀，孟哥！”
孟鹤堂的嗓子已经哑的不成样子，金豆子随着哭腔一滴两滴砸在俩人交握的手上，周九良发现实在是哭的来不及擦就也不擦了，轻轻地拍着他的手
“我才不要飞跃大半个地球留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做研究做到死呢！谁爱去谁去！”周九良嫌弃的不行，还露出一个难看的鬼脸像是想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