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盲区（16）为谁而战(4)

巴黎市民很快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气味，那是一种战场上才会有的恶臭，是钢铁、橡胶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被一起点燃后才会有的气味，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这不应该属于时尚之都巴黎，而应该属于黎巴嫩或者叙利亚大马士革这样类似其他什么被战火诅咒的地方。
皮埃尔比洛特所带领的勒克莱尔坦卝克排现在已经开到了艾菲尔铁塔公园右侧进行战场警戒，陪同的还有一支四十多人的法国步兵，这里刚刚开辟为法军一个营级单位的前线指挥部，完全不在乎这个法兰西共和国的标志性建筑物附近精雕的地砖和考究的植被被指挥车和坦卝克履带碾成一团烂泥，营里面的主官正吐着吐沫星子发号施令，他手里的两个连已经分了出去对附近街道的建筑物进行清空，占据城市一些高点以发扬火力，一个法军中校军官自己带着三十多人和四辆坦卝克这里进行补漏，现在所在的场所100多米外就是虫子的初期着陆场之一，二十多只四足虫在突袭里将游卝行示卝威的人群对现在法国政卝府的不满连同人群中的大部分本身一同撕碎，有轿车被连同里面的人员一起被四足虫的攻击足刺穿，碎玻璃撒了一地，驾驶员的尸体现在还挂在旁边，混合着机油与汽油的血水在单调的路灯下看不出颜色来，离他不远，法国内务部运输街垒物资所用的一辆卡车现在已经沦为了残骸，在路中间安静地燃烧，那曾经是一批宪兵构筑的临时掩体，可能是被蝎尾虫的直射火力命中了，守卫广场十字路口附近的法国内务部警卝察和国防部宪兵大概有60多人，这批只有轻武器的军卝警竟然在混乱中击杀了四只虫子并一度压着对方打，要知道在印度一个正经野卝战步兵营也不过是这个水平，而在上海，早期的中国武卝警同样没有打出来这个战绩，当然，在逃散人群冲击下，这道防线最终还是被突破了，在用警用榴弹发射器打出几枚震爆弹后，宪兵和警卝察们不得不和人群一起裹挟着逃跑，地面上是很多燃烧的被踩的稀碎的报纸，游卝行标语与垃卝圾，或伤或死的人倒在路中间、血泊中、车辙里，有濒死者在呻卝吟，但是枪炮声大作也听不真切，打红了眼睛的法军也不在乎平民伤害了，看着有像虫子的东西就先送一发榴弹或者步兵集火再说。

在平民未疏散的密集城市群与一群机动性和战场通过能力都远超人类步兵的生物巷战，这种战斗如同噩梦一般——更可怕的是，这个城市是自己的首都……
巴黎市民伤亡数字中的不少其实是被封卝锁的法军射倒的，法军已经得到命令，在战区内允许有限度的平民误击，这实在是不得已而用之，初期被人群裹挟而不得不步步溃退的法国陆军和空军很快意识到如果不迅速把灾难平衡在一个可控范围，附带损伤将会几何倍增长，因此也就不再顾忌投入重火力，当发言的主角不再是步兵和警卝察手里贫弱的枪卝械而是勒克莱尔坦卝克的炮弹和阵风战斗机的对地攻击弹卝药后，法国陆军逐步在找回自己的场子，作为欧陆少有真正实现弹卝性编制，实行陆军任务导向编组战斗群的部队，解除了使用重火力的限制得到爱丽舍宫全面授权在城内开火的法国陆军消灭这种规模的虫子只是时间问题，论起来，若不是未能及时疏散平民和执行封城禁令不利，法兰西陆军没有理由比远在大洋另一头的美军表现更差，何况这只是一支不到百只规模的虫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