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兽化实验品(2)

狼崽子醒了过来，眼前白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翻滚着，狼狈地从平台摔了下来。
他试着用四肢撑着自己，让自己站起来，但，这个几乎就是刻在DNA里的行为让他得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的双腿略有伸长，结果就是，他没法像过去的自己——一只普通的狼——轻松地四肢着地站立。
他往地上一坐，双腿伸直，感觉自己的双腿隐隐作痛，其上的皮毛原本是疏而短的，但如今他感觉，这些毛的茂密程度，比他记忆中的那个要深。
他轻轻用爪子摸了摸，然后想，奇怪，为什么自己不是像以前一样去舔一舔，而是用手摸一摸？这一切居然还都是自己下意识的反应！接着他发现，自己的爪子也不再像以前的爪子了，而是变得有些……人类化？
他的每一根趾头都有轻微的拉伸，而且也更加灵活——可以随意弯曲，可以几根手指分开和并拢。他仔细回想，曾经有一个很好的人类，他的手也有点像这样。
难道自己要变成他们那副模样？
他看着自己四肢上的仍在不断生长的毛，它们就好像加快了数百倍的正在拔高的小草。

也不像。
他的四肢有些作痒，于是他下意识地用手抓了抓，手指弯曲，指甲对着皮肤，轻轻摩擦，就好像这是与生俱来的技能一样。
但他从来没有这么干过。
他看着新长出的毛发，白白的，与他曾经的黑褐相见的毛发不太一样。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头部有些剧变。
他感受到了吻部剧痛，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人紧紧往脑袋里按一般，再是自己的脑壳也开始痛起来，而且这感觉似乎一直存在，只是他没有注意到。
他感觉到头部正在发生剧变。
那只狼崽子前爪捂着他的脑壳，然后慢慢靠近一处玻璃，他努力地伸直双腿站立想要看到镜子。以往，站立是非常吃劲的动作，现在却变得轻松无比。
他没来得及思考这些变化的原因，而只顾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里面的他，或者说就是他，吻部已经缩短许多，双眼也变得有些奇怪：它们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凹陷许多，而且凹陷并不是眼球凹陷，而是眼睛周围的部位深陷进去，使得双眼看上去就像是——人类的眼睛？
他有些害怕，他能感受到心跳加速，自己的呼吸也不匀了，双手颤抖不停，他害怕什么？他不知道，但他真的就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