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品《恶意》为何成为神作?(6)
2023-05-30 来源:百合文库
大门把手上只检测出日高夫妇的指纹,也没有手套或布料擦拭过的痕迹,大门应该是从日高理惠离开后就一直锁着。从以上几点判断,案犯最有可能系从窗户爬进房间。可这样的推断有一个矛盾:原本无意杀人的案犯从窗口闯入?可偏偏他想偷东西的可能性又很低。即使当天才第一次到日高家的人也能马上发觉,里头根本没剩什么值钱的东西。事实上,破解这个矛盾的假设只有一个:当天案犯总共去了日高家两次。第一次确实是因为有事登门拜访。可是,那人离开日高家之后(准确地说,是假装离开日高家之后),又马上再度探访。这时,那人心中已打定某种主意,才改由窗口进入。这主意不用说,自然是“杀人”。我们大可假设,他是在第一次拜访的时候萌生了杀机。由此,本案最大的两个嫌疑人就诞生了:野野口和藤尾美弥子。
当天藤尾美弥子在傍晚六点回到住处,为她作证的有她的未婚夫中冢忠夫,以及为他俩牵线搭桥的媒人植田菊雄,他们约好要讨论将于下个月举行的订婚典礼的事宜。另外,就是野野口了。在侦查这个人的时候,不可否认,我多少带了些私人感情。他曾是我职场上的前辈,也是知道我晦涩过去的人。不过,作为刑警,我会加以利用这些感情,有可能使它成为破案的关键。野野口的时间线同样没什么漏洞,当天的大岛,餐馆老板娘,理惠女士都能证明。难道只能承认野野口修的不在场证明是完美的吗?老实说,我一直觉得凶手应该是他。之所以这样认定,是因为案发当晚他脱口而出的某一句话。从听见那句话的瞬间,我就开始揣测他是凶手的可能性。我也知道,光凭直觉办案非常没有效率,可是只有这一次,我任凭直觉自由发展。得知野野口修把这件事记了下来,我觉得十分意外。因为我想,如果他真是凶手,绝对不会做出把事情细节交代清楚的蠢事。
可是,当我读手记的时候,这个想法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我思索着身为案犯的他要怎么转移警方对自己的怀疑。他应该早就料到,因为时间的问题,自己的嫌疑最大。我把与此案相关的诸多疑点从头到尾再审视一遍,结果发现有一条线索贯串始终,而答案就在野野口修的手记里。将自己的推理所得重新整理清楚后,我向上司作了汇报。“现在只欠物证了。”上司说。我也有同感。虽然我对自己的推理颇具信心,可这只能算是基于现有情况所作的合理推断。曾经有一位女英文老师跟我谈过他的这个特点:“野野口老师真的很不喜欢教书这份工作。正因为他不想操心学生的问题,也不想担负额外的责任,才会尽可能冷静处理所有事情。”她说,野野口老师想早点辞去教职,成为一位作家,就连教师联谊会也很少参加,好像总在家里写作。结果如她所言,野野口修真的成了作家。不过,有一次他曾经亲口对我说过:
当天藤尾美弥子在傍晚六点回到住处,为她作证的有她的未婚夫中冢忠夫,以及为他俩牵线搭桥的媒人植田菊雄,他们约好要讨论将于下个月举行的订婚典礼的事宜。另外,就是野野口了。在侦查这个人的时候,不可否认,我多少带了些私人感情。他曾是我职场上的前辈,也是知道我晦涩过去的人。不过,作为刑警,我会加以利用这些感情,有可能使它成为破案的关键。野野口的时间线同样没什么漏洞,当天的大岛,餐馆老板娘,理惠女士都能证明。难道只能承认野野口修的不在场证明是完美的吗?老实说,我一直觉得凶手应该是他。之所以这样认定,是因为案发当晚他脱口而出的某一句话。从听见那句话的瞬间,我就开始揣测他是凶手的可能性。我也知道,光凭直觉办案非常没有效率,可是只有这一次,我任凭直觉自由发展。得知野野口修把这件事记了下来,我觉得十分意外。因为我想,如果他真是凶手,绝对不会做出把事情细节交代清楚的蠢事。
可是,当我读手记的时候,这个想法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我思索着身为案犯的他要怎么转移警方对自己的怀疑。他应该早就料到,因为时间的问题,自己的嫌疑最大。我把与此案相关的诸多疑点从头到尾再审视一遍,结果发现有一条线索贯串始终,而答案就在野野口修的手记里。将自己的推理所得重新整理清楚后,我向上司作了汇报。“现在只欠物证了。”上司说。我也有同感。虽然我对自己的推理颇具信心,可这只能算是基于现有情况所作的合理推断。曾经有一位女英文老师跟我谈过他的这个特点:“野野口老师真的很不喜欢教书这份工作。正因为他不想操心学生的问题,也不想担负额外的责任,才会尽可能冷静处理所有事情。”她说,野野口老师想早点辞去教职,成为一位作家,就连教师联谊会也很少参加,好像总在家里写作。结果如她所言,野野口修真的成了作家。不过,有一次他曾经亲口对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