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之外.一(2)

“哦哦，”士兵像突然明白了似的，“钱是吧，你先记个账，我们今天没带钱，下次一定。”
摊主转头写好了欠条，正准备收好，士兵顺手拿走了欠条：“这样吧，我拿这个回去给你报销。”
看着士兵离开，人群才散开来，少年也继续向前走去。
少年推开一家酒馆的门，走了进去。酒馆里稀疏的做了三桌人，各自细声议论着什么，少年挑了桌离大门最近的，在他们旁边坐了下来，那桌人用余光看了一眼，便默不作声了，只是低头吃菜喝酒。
“小二，半斤最便宜的酒，两个素菜。”少年坐了下来，这次出山，是为了找点吃的。在山里，总有些时间是一点吃的弄不到的，少年已经饿了一天了，前天找到的一点菇，昨天一天也没寻到点吃的。看天色接近黄昏，才来到镇上寻点吃的，填填肚子。日落之前，还得离开这儿。
店里的小二端出了两个素菜，一碗土豆丝，平摊在盘底，点了三两个切碎的辣椒和几颗花椒，另外是一盘四季豆，也是同样的铺了一层。那酒，刚好装满了一杯。少年一口将酒喝了一半，放在一旁开始吃菜。
“就是你说的那个法师，今天又在平口街杀了个人，那人看到个卖手饰一类小玩意儿的手上搭了块布，就把人家杀了，还没等士兵到，就跑了。”旁边桌的人又开始小声的交流了起来。

“你说，那个卖手饰就没个认识的人，出来拦住那杀人。”
“卖手饰的直接被一拳打死了，那人那么瘦，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一看就是个法师啊。”
“对，整街人都看见了，那人手上也围了一圈布。”
少年也有一块布，此时正躺在包里，进了街，就必须把布拆下。凡是手上裹着布的人，都会被认定为法师，这样的人，要么被其他法师杀了，要么被政府抓了。
少年也是一个法师。
突然，哐的一声，门被踢开了——是刚才那队士兵。
士兵们点了两斤羊肉，半斤羊杂，还要了五大碗臊子面，开始大朵快颐，店里顿时被几个士兵的交谈声塞满，其他人只是默默地吃着自己的东西。
“你，手伸出来。”
少年扒光了最后一根土豆丝，却没发现领头的一个士兵已经走到了他跟前：“你，手伸出来。”
“做什么。”
“现在哪有一个人来酒馆吃东西的，你，是不是法师。”
“兵爷说笑了”少年喝光了剩下半杯酒“我这个人比较嗜酒，现在还有些闲钱，却没有闲人愿意陪我来喝酒，只好一个人来这喝酒，酒喝完了，我先走了。”起身便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