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总有月圆时（六）(3)

到底不忍打破他的希冀，方清元回头望他一眼，招了招手。“走吧，我开了车。”说着向外走去。
方清元的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两人一路无言，直至到了车旁张云雷才握住了方清元的手腕。
“怎么？”方清元回过头问道。
张云雷敛下眼眸，双手环住她肩膀，头埋在她侧颈，恍惚间方清元感觉自己肩上一阵湿凉。
“你……”“对不起。”
方清元听见面前这人轻轻吸了吸鼻子，头发蹭得微乱，她长叹了一口气，伸手帮他抚顺翘起的碎发。
“张磊，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
张云雷猛地抬起头看向她，眼睛湿漉漉一片。
“你会遇到更好的，或许是她，或许是别人。”方清元笑着说道，那笑容极苦。
“可我不想。”他紧盯着方清元的眼睛说道，执着地想在她眼里找到一丝动容，可最终还是无果。
“到此为止吧张磊，你我都还年轻。”小姑娘老神在在地说着这话，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好像转瞬即逝。

方清元向后退出他的怀抱，转身上了车。
张云雷呆愣良久，忽然弯下腰把脸埋在两手间，任由指缝被打湿。
在光影交错间，方清元紧咬着指节直至泛白深陷。话语再决绝也好，她还是没能放下。
我听见他很多很多的伤心，可我也很伤心，我似乎失去和他同行的勇气。
（十五）
张云雷向来是不那么早起的，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大了困得慌还是原来就有的一点点惰性，总之他一直不是很早起，只有和小姑娘在一起的一年多时间里他才习惯了早起，习惯了把前天晚上小姑娘点的早餐做好再喊赖床的小祖宗起来吃早饭的生活，可是现在不必了，他的这个习惯没有了存在的意义，所以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原轨。
“张磊，我做了早饭，起来吃点儿？”
“唔好，元元，我再睡一下下……”张云雷习惯性地撒着娇，好像那个可以一起早起的人又回来了。
“你终于又喊我圆圆了。”
张云雷听到这话猛地睁开眼坐起来，“你怎么在这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