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格》——第二十八章(5)

医生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所暗示的意思已经明确，众人没再围上来，随后护士将昏迷中的金父推入了病房。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麻醉劲头过去，金父缓缓醒过来，林总握住他的手道：
“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老样子了，不要在折腾了，我清楚自己身子。”
“放屁！你给爷....”
林总低头哽咽地说不出话。金父本想安慰他，偶然瞥见了角落里一直窝在吴宣仪怀里的金知妍，依旧是宠溺道：
“知妍来啦。
“嗯。
金知妍被吴宣仪半推着走向了病床前，其他人见此情况也就默默地退了出去，病房内顿时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你，还在恨我吧？
“嗯。
金知妍的反应如金父预料的那样，他现在很虚弱，说话也只能慢慢地一字一句道：
“对不起...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呢？为什么不守信用！我的成人礼你都没来...”

"成人礼那天，我来了。知妍，你妈妈带你去了餐厅...我就坐在你后面，在你座位旁放了一束花。不带你走是因为，希望你能在一个正常家庭里生活。但还是很抱歉，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
"值得吗？这么多年...”
金父却是非常开怀地笑道：
“我这样的人，此生能有爱我所爱的爱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如果我一直不原谅你呢？”
“知妍，当年是我做错了，伤害他们两人，也伤害了你。这些年，我想方设法地去弥补，想要挽救，可是发生的事就发生了，没办法的。即使你恨我，你也依旧是我最爱的女儿。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遗憾了，只是好久没有听你叫我一声....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检测器就开始滴滴作响，门外立刻冲进来一大批医护人员围在床边，一阵嘈杂声里，金知妍缓缓道了一句：
“爸爸，晚安。”
躺在床上的金父好像听见了，突然嘴角上扬，欣慰的慢慢闭上眼，微不可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