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雯珺x你】Dark Rose(8)

你在他面前摇摇欲坠，此刻在也顾不上自我防御，那些逼人的长刺无影无踪，血液渗透衣衫，眼前慌乱的人群逐渐模糊，灵超在身后的咆哮渺远得像是天外之音。
那些你都顾不上，此刻只想再看一眼他的样子，可越是想要聚焦，他的面庞就愈发模糊。疼痛蔓延着吞噬了每个细胞，几乎让你无法再思考，血液蔓延至鼻腔，腥甜的味道铺天盖地，令人生厌。
毕雯珺，我们就到这里吧。
“放……他们……走。“
你合上眼，拒绝与疼痛做抗争，任自己倒在灵超怀中。
毕雯珺身后的警察蠢蠢欲动，想趁机逮捕你们。
“都他妈给我别动！120！打120啊！”你似乎第一次听见毕雯珺情绪失控的声音，在雨水中撕心裂肺着。
回想一生，活得实着疲倦，也太窝囊。杀了这么多人，直到干涸的鲜血成为烙在手掌心的纹路，也没能给死去的亲人报仇，更没守护好自己喜欢的男孩。
这是这辈子最勇敢的一次，看见手下扳动机扣的时候，你不敢多一秒犹豫，只知道，毕雯珺不能死。
与雨水冰凉不同的温热打在脸上，你皱了皱眉，睁了眼，就看到小孩哭得失了声。
“超……别哭……”你想抬手擦掉他的眼泪，却发现连轻轻的动都艰难。

“姐姐……姐姐你撑住，我们马上去医院好吗……”他浑身是淋透的，发丝还滴着水，“姐姐你怎么能为了他就把自己搭上了啊……你考虑过大家吗？你考虑过我吗！”小孩哭红了眼睛，这可能是你见过他最狼狈不堪的样子。
眼角骤地心酸，泪不自知地滑落。
一场大雨，三个人在落泪。
“对不起……姐姐以后……可能不能……”你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显得白净的脸更加苍白无力，“可是……喜欢一个人……也没有错啊。”
你只觉得突然感受到眼前一片阴影，然后身子一轻，被人凌空抱起。你看到毕雯珺的眼睛跟小孩一样红，扯了扯嘴角。
多久没有抱过他了呢。他比以前更削瘦些，可那种安心的感觉丝毫未减。
想起以前，你最喜欢缠着他要抱。他以前也是如此不苟言笑，嘴硬心软，唯独你拽着他的手撒娇的时候才有不自觉流露的温暖笑意，似乎是要把你整个人都包裹填满，不受一点邪气暗影的侵扰。
你深切地记得，三个月的残酷训练，你是淌着血一步一步爬过去的。那些昏暗无光的日子，只有他，是你生命中的唯一光亮。
可是当你第一次出B·L的时候，看到的是他身边站着另一个人。那时候你觉得，他的温柔，好像从你的生命里抽离了，再也毫无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