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⑤最后的聆听者(3)

张团团说完故事，沉默了好久，才再次开口。
“神仙，你觉得我做得对吗？”
站起身，张团团又围着那布蒙着的东西转了两圈。
“也是，你是神仙，神仙怎么能听得懂人的故事呢。”
那东西还是没反应，或许他本就该没有反应才对。
张团团又转了两圈后重新坐在了那东西的对面。
“不懂也没有关系啦，这种事情见得多了，我只想说懂得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多解释，毕竟自己知道就好，细细品吧。”
说罢，她将蒙在拿东西上的布一把扯了下来。随后，一张丑陋无比的脸出现在了张团团面前。
那是一具泥塑，看起来似乎曾有人很努力地想在这端坐着的泥人的脸上刻画出普通的五官来，只可惜那人学艺不精，只刻出一个看着就怪异的“神仙”来。
“当然，也有可能神仙本来就长这样子呢？”张团团心想。
七
“组长！我要走了。”
“走了？要去哪啊？我给你开门。”
“去地球，不回来了。”
“啊？不回来了？”
组长上下打量着张团团全身，确实，现在的张团团比起刚进组时已经变了很多。
刚入组时那有些暴躁的张团团已经不再，如今的她虽然还是很好相处，却也不会随便显露自己的情绪了。

她的眼神依旧很坚定，可组长却从中感受到了和初见时不一样的情感。
“看起来……你成长了好多呢……张团团。”组长露出了惋惜的表情：“为什么要走呢，是咱们这儿不好么？”
“没有。”
张团团避开了组长的视线：“但是你看啊，从马戏团回来后，我再也就无法举起枪了；从雪景球回来后，宿舍里也只有我一个人了；就算你让我去小村子刺杀掉那个大善人聆听者，我也没能完成任务。这样的我，还留在组里做什么呢？”
“举不起枪，你还可以用匕首，如果只是因为这些的话，一点都不像你张团团。”组长也不再看着团团，他在沙发上坐下，摸了摸下巴。
“不……不对。”张团团像是想到哪说到哪一样，似乎她并没有提前为自己的离开准备说辞：“伪善的面具掉了，很多事也和从前不一样了。自从我在马戏团开了那一枪之后，那被击中的幽灵，糖老，南极，白瞳……还有你，组长。”
“是你们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恶，也是你们将我伪善的面具摘下。”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留下来接更多的任务呢？”
“因为那样，我就不需再为自己的恶做伪装了。”张团团走向组长：“所以我才要去地球，我要成为我真正想要成为的好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