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总有月圆时（五）(6)

“没有没有，不老，女孩子就没有老的。啊不是，我意思是您还很年轻。”于子淇连忙摆手，只是方清元微微笑了一下就再没说话，只是看着舞台发呆。
之前张队长专场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在舞台旁看着，现在倒是触景伤情。
“……烦死了。”方清元小声说着，不自觉地低下头轻轻呜咽着，透明的滴进袅袅升烟的茶水里。
“？！她哭了，怎怎怎么办？”樊霄堂傻了，拿着纸巾盒不敢上前。
“我去吧。”于子淇拿过纸巾盒，顺手抄起桌上放着的一包小蛋糕过去。
他走到方清元身旁蹲下，笑着把手上两样东西捧到她面前，“姐姐，不要哭啦，这个蛋糕很好吃，吃完就不难过啦。”
“谢谢子淇。”方清元一汪泪水还含在眼里，闻言连忙摆摆手，笑着揩去眼泪。
于子淇瞧见方清元低头时欲坠的清泪，眼睫湿润，交错间似月牙泉涌不尽，他错愕地别开头，不敢看她满眼哀伤。
“姐姐，真的，擦一擦吧。”
“好。”
张云雷站在门外静静看着，终于忍不住开口喊她名字，“元元。”
方清元浑身一僵，她也知道自己总会再碰见他，可就是想逃开，一眼都不想看见他。

“子淇，帮我挡一下，我不想他看见我哭。”
于子淇默不作声向一旁挪了一步，直起身子刚好能挡住方清元。
方清元处理好了就扶着墙借力站了起来，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走向张云雷。
“张老师好。”
“……你已经很久不叫我张老师了。”
“咱俩是同事，能叫什么？”
“我……跟我出来一下，行吗元元？”
听着他近乎哀求的语气叫着自己“元元”，哪怕这个称呼让方清元觉得膈应，她还是没来由地动摇，于是她向外走去，张云雷见状也紧跟上她。
“我想你应该了解我，这事儿不能妥善处理，咱俩没完。”
“我会处理的，但她也就是在这儿住几天，回来吧，你当她不存在就行。”
“当她不存在？真有意思，张磊，你贱不贱哪？你忘不掉她，好嘛，人家这下找上门你该乐意了，你倒好，本来你要忘不掉人家就去找她，怎么着她反过来找你不如你意？”
“我没那么欠行吗？”
“没有？我亲眼见着你发的是“圆圆”，没两下又撤回，怎么着小四连字儿都打不对了？你可真行。”
“这事儿是我错了还不行吗？可这是我欠她的，我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