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祥林】 鬼辫 十七 （灵异/悬疑）(2)

阎鹤祥见鬼一样地把头后撤，如果不是有窗户挡着，他可能会把上身伸出窗外。一边用手背拼命擦着嘴唇，手里的烟头掉在衣服上，烫了一个窟窿，又蹦到地上。
张云雷的脸紧随着阎鹤祥前倾，又拉近了距离。“你说，鬼真的会死吗？”
阎鹤祥遇到过很多人，混的，坏的，狠的，不要命的。但是，他没和鬼打过交道，而且是真鬼。符纸杀不死，能吓跑四个亡命徒的真鬼。阎鹤祥的人生阅历中调不出来遇鬼的对策。
“你想怎样？”
“钱！”
阎鹤祥恨恨地说，“我交了钱，你就别再缠着我！包括那个小孩。”指指长椅上的郭麒麟。
张云雷站直身体，拍拍他的肩膀，“跟鬼讲条件是要折阳寿的。”
阎鹤祥狠狠地抢过缴费单，骂了句脏话，气哄哄地向缴费窗口走去。
看着阎鹤祥走远，张云雷立刻冲进厕所，水龙头拧到最大，拼命扣指甲里的黑泥，“啊啊啊要死啦，我怎么才看到！”

阎鹤祥带着缴费收据回来的时候，张云雷正啃自己带来的螃蟹。一边示意他把收据揣进自己兜里，一边用沾满黄油的手递给他一只，“来一个吧，杨九郎吃不了，便宜你了。”
阎鹤祥嫌恶地看了一眼，走回自己的长椅。郭麒麟打游戏间歇刚好看见这一幕，立刻蹦起来，“云哥，我吃，我吃，给我吧。”旁边的阎鹤祥紧着对他使相，眼珠都要飞出去了，郭麒麟只当没看见，美滋滋地接过螃蟹，坐到张云雷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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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郎是右臂骨折，中度脑震荡，还有背部软组织挫伤，还好没伤及脏器。第二天晚上下班前，大夫完成了所有的手术，把昏睡着的杨九郎推回病房。
张云雷摸摸杨九郎的脸，有些术后发热，脸蛋烧得红彤彤的。没被纱布包住的部分右臂，还青肿着，摸起来有点烫手。
张云雷在凉水里投了毛巾，拧干敷在杨九郎的脸上。没一会，毛巾就变得温吞吞，再投再敷，如此几番。张云雷弃了毛巾，直接把自己冰凉的手覆在杨九郎发热的皮肤上。张云雷的皮肤总是冰凉，手心焐热了换手背，如此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