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短篇（张九龄 王九龙）(2)

“你说话啊”，王九龙在刚才那一拳里失掉了所有理智，周围的一切都在脑海里放大，而唯独他，静的像一个无生命体。“你要我说什么呢”，张九龄带着十足的无奈，站在这个高出了自己一头多的人面前，似乎带着气势都断了一截。张九龄甚至在这种氛围里，萌生了一种笑意，于是，他抿嘴笑了一下，是个痛苦的表情，却激的王九龙更是怒火中烧。“说你他妈的为什么骗我女朋友说我在外边有情儿”，王九龙吼着，“我喜欢了她七年，而你却毁了我的一切，你他妈的怎么不说啊”，王九龙一会是愤怒的指责，一会儿又委屈的质问，说完了这句，甚至哭了起来。张九龄很少看他哭，不知道为什么，张九龄突然也很想哭，“她不喜欢你”，张九龄说。王九龙蹲在地上，张九龄低头看这个人，为了别人哭，为了一个不喜欢他的女人，在哭。张九龄吸了吸鼻子，没留一滴眼泪。
“你留不住她”，张九龄居高临下，却不是个高傲的姿态，他用手轻轻摸了摸王九龙的头发，又顺着他后背的脊梁慢慢摸下去，一下下的抚着，直到蹲着的人，慢慢停下了抽泣。“我知道”，王九龙哑着嗓子，顿了一会儿，他又问，“为什么？”。张九龄没回答，王九龙抬头看他，路灯的灯光很微弱，张九龄却清楚的看到了，那双眼睛，闪亮亮的直盯着他。

“你不用知道”，张九龄把手从王九龙背上抬起，站起了身，把外衣的褶皱抚顺，给了王九龙一个没有答案的答案。王九龙猛的站起来，抹了脸上的泪水，一瞬间，张九龄感到了一股压迫气息。
“可怎么办啊， 师哥，我好像知道了”。王九龙语气张狂又恶劣，把手放在张九龄的耳朵上，用力的捏着。张九龄甚至有点腿抖，王九龙一把扶住，“师哥”，他贴在他耳边，“师哥”，气息打在他耳旁，张九龄觉得有些缺氧，“你说，我们是不是绝配”。
“是”，他彻底窒息。
他们针锋相对，他们剑拔弩张，他们匿起流血的伤口，将挣扎，全部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