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你】山水一程 三生有幸（5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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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男人倚在皮质坐椅里，双腿交叠，不知在看什么娱乐新闻，眉间轻蹙着，一大早看着就影响心情。齐灝打量的视线顺着向下，又看到他面前的牛奶，微微一唏，心里偷偷吐槽，一个大男人早上还喝什么牛奶啊？
何九华其实是在看财务报表，感受到对面的视线，摁灭了手机，像是想起了什么，顺着那视线望了回去，和他对上。
“齐灝，有欢在意大利，是不是看过什么医生？”
你在意大利的事情其实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纵使何九华人脉再广也很难这么快就查到什么消息。但齐灝不一样，他和你毕竟住在同一公寓里，很多事情就算你没有告诉他，但也无法完全避开，他总能碰上不少。

齐灝听到这个问题，心里一惊，下意识就绷紧了身体。他自然是知道你在意大利的那个心理医生。因为你在刚开始的时候状态差到了极点，约瑟佩医生怕出什么意外，就留了他这个室友的电话，以便联系。
这个事他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虽然你没有特别嘱咐过他不许说出去，但齐灝似乎已经把它当成了你们之间约定俗成的秘密，自觉就替你保守住了。
而如今这个问题由罪魁祸首问出来了，他当然就更不可能说了。他撇开视线，假装轻松地同何九华扯谎，“当然看过医生了，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呢？”
何九华淡笑不语，其实从齐灝的反应已经探得一二，但很明显他不想告诉自己。何九华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又挑了些不痛不痒的闲话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