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莲花血鸭】沉香为梦④(2)

“在敌营竟如此从容，倒是我小觑你了。”
“将军过誉了。”
今日莲华的话似乎有些多了，话里行间全是试探，幸亏我事先演练过无数遍，才从容不迫地应对了下来。
出了营帐，我才惊觉我背后已被冷汗浸湿了。莲华刚刚的气场太过压迫可怕，让我差一点就破了那淡然的表象。不能留他……除非是收为己用，他说他小觑我了，我又何尝不是？竟不知他何时知道是我送的沉香而非旁人。
入夜。
在白日莲华的试探之后，我便知送沉香的事瞒不过他，便堂而皇之地进入他的卧房，放下沉香点燃。就在我准备转身出门时，我被一只手带倒，莲华似乎是半梦半醒，将我带上了他的塌。睡糊涂了吧？我无奈的摇摇头，正想起身回自己的卧房，可是头一阵眩晕，沉香似乎对我也起作用了呢……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我走在一条青石铺就的小路上，两边是浓浓的雾气，身后快速追来的黑暗推着我不得不往前走去，这条路，到底有多远？
走着走着，眼前的景色似乎变得明朗了起来，前面是一处高高的灌木丛，我轻轻拨开，往前看去。

是战场……莲华怎会在此？他似乎看不见我，指挥着大军有序地攻打某个要塞，这时候的他，意气风发，正是少年英雄。捷报传来，收复失地，将士们踊跃欢呼，而此时，却传来了一则不幸的消息：“文丞相”殉国了。
文丞相是何人？我带着满心的疑惑，继续看向他。他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指挥折将士们各司其职，便离开了营地。
眼前景色如雾气般消散，仍是那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我继续向前走着，这一次，来到了一座华贵的酒楼前。
莲华疯狂的笑声从楼里传来，刀剑入肉之声不绝于耳。他……他怎么了……？眼前景物忽然变得扭曲，原本繁华的大街变得破烂，战火连天。无数百姓面带悲愤，陆陆续续地向前走。通过他们的交谈，我才得知文丞相似乎是因莲华的刺杀而被降罪。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眼前的景物再一次消散了……我跑了起来，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似乎是莲华的过去……？
这是一座平平无奇的山，莲华背着一个老者飞快地步行。老者身上已经中了数箭，血流不止，应该已经快熬不住了，他劝着莲华放下仇恨，告知了莲华他自己的来源，便如枯萎的树木一般，失去了生气。人类的生命真是脆弱，就如同泡沫一般，很容易被毁灭啊…… “不———————！！！”悲痛的吼声满含着绝望，痛苦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