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④雪景球里画笑脸(6)

沉默了一会儿，那青年的声音再次出现。
“你看我眼睛是不是白的？”
也不知是为了提高士气还是怎么地，这句话他说得特别大声。
张团团也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我看不着！”她觉得自己说这句话时特别有底气。
“好！”那青年随后鼓起掌来：“既然你看不着，那我就要说我是白瞳。”
“也不是不行，反正我们要杀的就是白瞳。”这次接话的人是南极。
“嗯唔~”
这次，那男青年好像思考了一下的样子，随后他问道：“那为什么要杀白瞳？！”
“因为你是恶人。”张团团说“随便将生活得好好的人们拉进这个只为满足你的一己私欲而出现的游戏里，这就是恶。”
“那你是觉得……我把他们这些人从各个星球上拉到这个世界里，是破坏了他们原本美好的生活？”
“原本美不美好我就不知道了。”
那青年啧了一声：“这要看你会把什么定义成【生活】了。你看——他们现在已经习惯了在这里过日子，那能不能说我们已经进入了一种全新的生活呢？而你，你就是破坏我们美好生活的恶人，这样的说法下，谁又不是恶人呢？”

他一口气说完了这番话，随后，整个山洞里寂静得只能听得见某个人正在大喘气。
“好！没错！我就是恶人！”
那喘息声的主人似乎是放弃了什么一样。
“我当然是恶人！从始至终都一样！只不过恰好，站在我对面的你也是恶人！”
张团团举起手枪，借助那山洞外的微弱光芒她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男青年体型的身影。
“咔嚓，咔嚓”
似乎有什么在刮蹭着周围的墙壁。
张团团瞄准了那个身影，可就在她准备射击时，那身影却突然间动了起来。
只是一眨眼，那身影就已化身成一只白纱状的幽灵，直奔团团而来。
张团团大惊失色，但是再一眨眼，眼前除了黑暗却什么都没有。
“啪嗒”这是手枪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轰隆”这是石头滚动的声音。
“轰隆隆隆隆隆”这是山洞倒塌的声音。
七
“张团团。”
“嗯，我在呢。”
“团团这一生……是怎么过的呢？”
“啊？以前的事好多都忘了。”
“唉……行吧，也真够没心没肺的……你就没思考过人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