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无晴却有晴（言冰云X容止）(6)

“在遇见你之前，我一直以为，感情可以收放自如，但是我错了，世间万物皆有例外，你就是我的例外，这么说，你应该明我的意思。”
“我记得，以前问过你……”
“你曾经问过我，有没有喜欢什么人，我说没有，纵然我一再自欺欺人，但是我忘记了，心动，是没有办法隐藏的。”
“我当初接近你，只是为了借助你的身份，探听军情，不过令我意外的是，你竟然是中垣安插在漠北的暗探，同为暗探，虽是处事作为各异，但是我对你并无恶意。”
“今日向你坦诚心思，你无须在意，我的爱恨，生死，皆是由自己抉择，我不后悔，也不痛苦，生也是我，死，亦是我，胜之则欣然，败，亦从容。”

“抱歉……”
“相知相许之情，自古最是难求，我也看得出来，在你的心里，哪怕寻常之人，也是比我重要得多，情之自愿，不需怜悯，我亦不必动摇。”
轻风潇飒，气氛寂然，言冰云沉默许久，留下一句似是而非之言，径直离去。
“你并非寻常之人……”
容止远远望向言冰云的背影，思绪莫名一震，心底深处一池平静，突然乱了分寸，无意识地沉吟默念，黯然轻叹一笑。
“言冰云……”
窗外风雨急骤，惊醒沉梦之人，容止倏然睁开双眼，思绪惊悸，情急起身走出屋外，不顾长衣广袖拂乱一局残棋，却见言冰云从檐下长廊缓步而来，只是身影匆忙之间，行走踏步，不免多了几分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