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猫咖 (二)秋兰佩 下(2)

云极摘下叶子放在桌上。叶子变大，变成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满上茶，茶香四溢。
“我一直以为你投江之后，尸体被那些鱼虫蛟龙所吞，早就魂飞魄散了。现在看来你没事...好像，还有些奇遇？”云极端起茶递给屈原。
“哈哈哈...我投江，是想着以自己为人牲，祭祀东神，恳请让他最后再护佑楚国一次。我见到他了，可惜，东神没有答应我...”屈原接过茶，细细抿了一口。
“原本我可以把怀王就回来的...但是那时，我有些必须做的事情要完成，没能赶得上...我知道，就算现在说对不起，你也不会原谅我。”
“不...我已经明悟了——醒不来的人，终将是一直睡着的。哪怕是紧要关头他醒了，也已经晚了。更何况，还有一群人不愿意让怀王醒来呢。至于奇遇——”屈原说着，从袖口拿出一块玉牌放在桌上。
玉牌翠绿，上面有用金线镂成的金文“东”字。
“这就是了，东神收留我做他的判事官。”

“恭喜！”云极举起茶杯回敬。
“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你所说的‘必须完成的事’，是什么啊？”
屈原收好玉牌，续上茶。云极的眼神稍稍有些躲闪。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屈原。
“还记得当时我的伤吗？得从那个说起——”
战国……
“听说屈大人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只两条尾巴的白狐，身上还长着藤蔓和花。”
“是啊是啊，你说，是不是因为这次祭典完善了，所以东神大喜，降下祥瑞来了？”
“那真是天佑我楚国啊！感恩屈大夫……”
自从屈原带回云极之后，这样的话在楚国传疯了。再加上当日送屈原去湘水岸边的送神队夸夸其词，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屈原的功绩。屈原的名望，在楚国上升到了怀王的程度。
然而屈原却并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有些忧愁。以自己对怀王的了解，怀王只会更加疏远自己。不过一想到云极对自己的承诺，他又释然了——怀王一统天下就可，自己怎么样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