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赐福 (同人文）(花城视角) —— 菩荠观【1】(2)

这时，一头老黄牛拉着一辆板车，车上堆着高高的几垛稻草，像是往菩荠村的方向走。少年相貌的花城问了问，便坐在了高高的稻草堆后，支起左腿，驾着右腿。
「殿下，我们快见面了。」
「这一次，我不会那么不堪，可以保护你了。」
「请问老伯，能否顺路捎一程吗？」一个儒雅温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是他吗？
真的是他吗？
不会，错不了。
是他。
花城压制着兴奋且激动的心情，悄悄地往刚坐上牛车的身影望去。
身穿着白色且粗糙的道袍，背着一个褐黄色的斗笠，身旁放着一袋似乎是破烂的东西，胀鼓鼓的。那人似乎挺高兴这一袋收获，拿出了一只卷轴慢慢地阅读。
看着他心心念念的人是这个面貌，花城既高兴，又心疼。
板车慢腾腾在路上晃着，晃了不知多久，穿过一片枫林。抬头四下望望，青青田浪，艳艳枫火，带着点山间野趣，以及沁人心脾的清新草意，极是醉人。一片枫叶从树上掉了下来，花城轻轻地把落叶接住，拿在手上。

枫叶是红色的，颜色却稍稍逊于他穿着的红衣。
这时，身后的那人轻轻地道：「好吧，其实仔细想想，武神和破烂神，也没有太大区别。众神平等，众生平等。」
想必是看到一些关于「破烂神」这个名涵的卷轴，花城挑眉，轻声笑了一下，说出他与那人八百年间的第一句话：「是吗？」
「人们口上自然是爱说众神平等、众生平等了。但如果真是这样，诸天仙神根本就不会存在了。」
那人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过了须臾，那人翻阅了一下卷轴，自言自语般地问道：「既是水神，又为什么会兼掌财运？」
花城又微微地看了看那人，按耐住心中的激动，从容答道：「商队行商运货，重头都从水路走，所以上路之前都要去水师庙烧一炷高香，祈求一路平安，允诺回来如何如何。长此以往，水神才渐渐兼掌了财运。」
听到这里，那人似乎是转过了身：「竟是这样吗？有趣，想必这位水师是位很厉害的大神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