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轮回 （第六集 探秘，意料之外）(3)

“好！我把这些剩下的都押在这，这是我的全部家当，卖祖宗房子的钱。要是赢了，你都拿去！输了，我就拿你的钱回去还债，你还得喊我爹！”其实我拿出那一些也不多，但是经我一渲染倒是珍贵了许多，话说邻家草更香，难得到的才珍贵。
一番争论后抬骰盅，果然那人出了老千，我在众目睽睽下一败涂地输得精光，气急败坏的咒骂换得更响亮的笑声吼声还有炫耀赌资吹破牛皮的白脸，红脸开盅那一刻就飞速挤出人群消失了。我压住嘴角的冷笑，用嘶哑的老年音喊着却不敢动手。其实是怕自己真被赶出去，那还怎么找那保安“诉苦”。抬眼一看，那保安倒是真在墙角，用一种复杂又怜悯的样子看着我。一步步退出去，恋恋不舍又无可奈何，失魂落魄地看着台上或红或白的货币垂了头。
虽没了赌资却仍然看着赌桌，仿佛上面的东西在唤着自己。接二连三地叹着气，垂着头状似无意一步三回头，却一步步慢慢向目标严父靠近。待距离差不多能听见彼此的话，便席地而坐，揉搓着鼻梁眼睛直弄出血丝才罢，别人看来便是不做声响地闷哭，伴着苍老的须发微微颤动，很是可怜。
“你也别太难过了，一天天这样的情景多得是，别赌大的总不会吃大亏。”声音嘶哑，较我这故作虚弱的老年音，那反倒是一种沧桑干涩而不辨年岁的嘶哑，好像被什么毒过嗓子，如今讲话便不好听。

“看热闹的总不嫌事大。”我瞥了他一眼，又自顾自地唉声叹气，念叨着我“被银行强占的房子”还有“身无分文怎么活”这类惨事。他倒也不走，在边上静静地听，我念叨得自己都不耐烦也没有一点反应。我偶尔抬头，就见这神情很淡漠，带着无所谓的态度。我不承认或认为是我演技问题。这样缺少基本同情心的人大概率受了心伤。以后再大的磨难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两个字“活着”。
我心下有些慌，这样怎么开场，号了半天嗓子都真哑了。想了想，打个商量说：“兄弟，借我点钱，我肯定给你赢一把，一把就行我赚点钱回家交代。”果然这话惹起了反应，虽然是预料之中的一声冷笑，但是浅白的话另一层面反而能激起说教的心思，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也必然暴露自己的秘密。这招，也是屡试不爽。
站在上帝视角的保安果然有了动作，却比我想象的大，直把我带到他们用来教训人的无监控场所，看着头顶白晃晃探照灯样子的白炽灯，一瞬间都想赶紧跑。不过大概这也是个好说话的地方，好在前辈的基础训练让我实际动作比应急反应晚半拍，止住了动作准备听一段独白和说教。
“我没有钱，来这里就是用一辈子还债的。你还没到那个境地，没啥子好哭的，有个男人的样子。出去天地大着呢。”他一开头的话便让我猝不及防吃了一惊，也瞬间否定了我把他当成可疑委托人的想法，开始思索起这条线对幕后人有没有用，明显这是一个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