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之歌 小说版 『第五章』(4)

“然后他被死亡颂者杀了？”
塔里亚斯摇摇头，“没有人确切的知道谁杀了谁。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牺牲了。” 塔里亚斯垂下头，似乎在为逝去已久的战友默哀。“每当阿多尼人牺牲，他们的歌之力就会成为掉落物品留存下来。大战过后，潮涌颂者和死亡颂者的歌之力都被找到了。有些人质疑那场决斗的真相，但大多数人只是沉醉于战争结束所带来的喜悦之中。”
森恩不安地看向身旁的长者，“塔里亚斯，你知道我来自哪里吗？”
塔里亚斯沉默了，接着才嘘声说道：“你的…父母都被伏尔塔里斯人杀了。”
森恩早就料到了真相的残酷，但即使已经有所准备，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正被拉向无尽深渊。他还看到，那片明亮的天蓝在微微颤抖。“而你与你的兄弟姐妹间，我只来得及救出你。” 说到这里，塔里亚斯悔恨地垂下目光，当他再度抬头时，已是泪眼模糊。“我长途跋涉，没办法把你养大。所以……我就去找一个愿意收留孩子的人，但没有人愿意收养一个没有部落的孩子。” 长者的脸上满是悲痛，他转向身旁的无部族少年，目光中多了一份欣慰，“只有奥西维恩，他抚养了你，一直都关心着你。尽管你不是森达里斯人，但他仍以部族的名称为你取名——森恩。这样你便能永远，有家可归。”

听着这番话，森恩的心不由自主地刺痛起来。奥西维恩一直都对他很好，尽管他很严格，但他确实将自己视若己出。
森恩难过地把头转开，但他依然能感觉到塔里亚斯那温柔的目光。
“哦，我知道这不是你想听到的结果。但也许只有事实才能帮助到你……有朝一日，你终会获得心灵的宁静。”
“我明白了。” 森恩嘘声说道，“谢谢你的坦诚。”
塔里亚斯望着这位已经失去部落的少年，欲言又止。
如水的月色下，一蓝一白两个身影散发出清冷的光芒。
贾卡尔麻利地翻过栅栏，嘘声招呼着冷心。“快点，冷心！这些动物会暴露我们的！”
冷心抱着龙之石，又背着镰刀，行动十分不便，一头从栅栏上栽下来，发出一声惊叫。贾卡尔向庭院中央的两匹马奔去，离他较近的白马看到陌生人靠近，惊恐地嘶鸣着扬起前蹄。他正准备跨上马背，却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箭矢飞过。贾卡尔急忙闪开，再定睛一看，来者正是那天晚上阻挠他们的女孩。另一支白羽箭向冷心飞来，冷心往旁一避，和贾卡尔一起藏到干草垛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