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贺」盛夏 · 白起(6)

琴房里一片黑暗，落地窗帘把窗户严严实实地遮住，灯也关住，我嘱咐白起不要睁眼之后，小心翼翼地带他走进韩野按照计划布置好的场地。
说起来还要感谢音乐老师，因为我常常使用琴房，所以专门给了我一把备用钥匙，这才能够密谋一场生日会。
白色的钢琴上挂着清冽颜色的彩灯，隐隐约约勾勒出线条的形状，白起被我带到琴房中间，站得笔直。
借着隐约的光线，我摁下琴键，在昏暗中轻快地弹奏出一首生日快乐歌，我也跟着轻哼出声。
白起，祝你生日快乐，每一天都快乐，每一个月都快乐，每一岁都快乐。
VII.
弹奏到最后，我也能够听到白起轻而微的歌声。没有忍心将曲子结束，所以拉了个略长一点的尾音才将手从琴键上移开。摸着黑我捧起一旁小小的生日蛋糕，点上蜡烛，小心翼翼地往他的方向去。
“白起，祝你生日快乐！”我笑着，隔着烛火的光热说，“蛋糕是我第一次做，有点小，可能没有那么好吃，你多担待一下。”我瞅了瞅蛋糕上孤零零的一根蜡烛，“蜡烛嘛，因为蛋糕太小了，所以就只放了一根……不过嘛，也算是纪念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日哦。”

我把蛋糕往他面前递了递，“不许嫌弃我的蛋糕和蜡烛，快许愿！”
烛光跳跃在白起的眼底，盈盈的光芒就像他曾展现在我眼前的灼热情感，令人心动。
“不会，我很喜欢。”他看着我，目光坚定，“你做的，我都喜欢。”
他微微阖目，随后吹灭了蜡烛，一室黑暗里，只有钢琴上的微弱亮光。我捧着蛋糕转身，蹭着步子试图找到琴房灯光的开关，却在下一秒被人从身后抱进怀里。怀抱里的气息清冽，就像他这个人。
“好黑，我去开灯好不好？”白起的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一侧头就能感觉到落在脸上的柔软发丝，我蹭了蹭他的头发，轻声说。
白起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
忽然，一阵清风将窗帘卷开，夏日灼烈的日光透过落地窗直打进琴房，空气中的尘埃在光线中宛如粒粒晶莹的钻石，恍然有种时空的错觉，仿佛这一瞬，就是数年。
“我很喜欢这个生日。”他突然开口，胸腔的震动透过亲密的怀抱传递给我，“早起见到的你，台阶上的卡片，你亲手弹的生日歌，还有蛋糕和蜡烛的纪念，我都很喜欢。”

我忍不住抿出一个微笑。
“以后每一年，我们都一起过生日。”白起在我的颊边轻吻，“我的生日，你的生日，都一起。”
“嗯，说好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