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 （旅路）最终话：明日への道（前路） 03(2)

“我知道了。”梶山说完准备挂电话。
“对了。”对面突然压低了声音。“刚才怎么是真壁接的电话？你们这个时间还在一起？诶？！难不成？不会吧……”
“你最近太辛苦了。多保重身体。再见。”没等监物回答梶山就挂断了电话。他缓缓睁大半眯着的眼睛。有希子正盘着腿坐在床上望着他。她用右手轻拽着被子挡着自己裸露的身躯。见梶山完全醒过来了，她笑着冲他吐了吐舌头。“早上好。”她说。
“早上好。”他也跟着笑了，然后坐起身来，用手使劲搓了搓脸，想要赶走剩下的睡意。
搜查一课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几十名警员正在忙碌着。虽然看起来热闹，人却来得并不齐。监物正认真地指挥着大部队。梶山和有希子一到，监物就塞了一大堆资料给他们。
“什么情况？”梶山接过资料严肃地问。
“怎么就你们两个？其他人呢？”监物向梶山身后张望了一下，不满地问。
“还在路上。”
“出大事了。这要不赶紧解决，明天部长肯定会问责。”监物让梶山和有希子赶紧坐下来，迫不及待地向他们描述了案件概要。
负责帝都大学医学院安保的警卫员昨晚巡逻的时候听见法医学教室附近有响动。他上前查看的时候发现遗体安置室的大门半开着，于是走进去看看有无异常。结果，警卫员看到安置室里的冷柜全都半开着，里面的遗体样貌古怪。由于这一阵频繁发生遗体被盗事件，他立刻就联系了相关负责人。负责人赶到的时候发现冷柜里的遗体并不是他们原本负责解剖的那几具，紧接着就报了警。接警的警员很快就联系了一直负责遗体失窃事件的监物。

监物到达现场看到尸体的模样立刻吐了。渡边在一旁拍着他的背，安抚他。据监物的描述及鉴识科同事拍摄的尸体照片，被发现的四具尸体情况大约如下：放置在冷柜最右边的抽屉里的男尸，五十岁上下，嘴里的牙齿全都被拔光了。其右边的抽屉里的另一具男尸，同样也是五十岁上下，看起来很安详，没有异常。另外两个抽屉里放置的都是女尸。一具看起来四十岁左右，脖子上有非常明显的类似电话线的淤青；另一具大约三十岁，双眼都没有眼皮。
“所以，抓到嫌疑人了吗？”梶山听完后双手抱胸问道。
“还没有嫌疑人。”渡边站在监物身后，蹙着眉道。
“那大半夜的把我们喊来……”
“人手不够啊。这案子我们都跟了多久了，明天要被部长训话了。‘不行，不行，不行。这个案子必须要在媒体报道前解决，’你们想想，想想。想想部长捏着矿泉水瓶的样子。” 监物说着连忙摆了摆手。
“有什么线索吗？”梶山没有接他的话。
“小渡！”
“是。”听到监物的话渡边立刻应声道。“具体情况是这样的。昨晚发现的这四具尸体，其中三位生前曾同一时间在帝都大学附属医院口腔科工作过。那位没有牙的，是业内有名的牙医。而尸体没有明显外伤的是麻醉医，死因是麻醉过量导致的心肺停止。脖子上有瘀痕的是帝都大学的护士，法医判断是被类似电话线的物体勒住，窒息而死的。剩下一位与这三人关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