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歌】（ABO设）思君可追（8）入关(4)

秦征没有再多言，次日到驿馆换了马匹，几人借了驿馆的房间换了衣衫，这才再度上路，秦征特意多看了夙晚几眼，见他身子稳健，也便放下心来，如此，几人少了顾虑，行程自然也更要快上几分。不过短短三两日，便到了距离雁门关最近的一处城镇。
走在积雪覆盖的街道上，两旁的行人并不见神色匆匆，店家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带着北方人特有的粗犷豪迈，初听时着实让夙晚好一阵不适应。秦征看在眼里不免好笑，终是出言安抚：“我们这边的人不拘小节，行事也较为直爽，与江南恐大有不同，但此地的人都颇为热情，心地善良，夙先生习惯些日子便好。”
“当真……很是不同。”夙晚似乎一时间找不到更合适的词做形容，只是下意识却往秦征这边走近了几分，秦征看在眼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他不太清楚为什么，但总觉得，和夙晚在一起时，总是令人愉悦的。身后燕衡已不知对天翻了多少个白眼，心内叹了多少次气，这一路以来两人的互动他都看在眼里，更别说昨晚和今早：将军吹叶子，夙先生就抚琴；将军晨练，夙先生倚树看书。要他看来，分明是都对对方有好感，可谁也不会先捅破这层窗户纸，他都要急死了。这可真是应了那句，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啊不，呸，他才不是太监！

正想着，前方秦征忽然微微驻足，夙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前面有个摊子，摊主手上拿着个皮球吆喝，再看摊面上的东西，分明是些小孩子的玩具。夙晚不免心生疑惑：秦将军……喜欢这些？然而还不待他疑惑完，秦征果然已经上前和摊主攀谈起来，夙晚移步上前，却是被摊子上的一个风车吸引了目光，似乎记忆中，自己也有过这样一个风车，但他怎么也想不起，这是何时的事情了。
“怎么，夙先生也喜欢这些小玩意儿？”突如其来的问话令夙晚一惊，他这才蓦然觉察自己竟一直盯着那风车。他面上发热，急忙一开目光，那样子要多心虚有多心虚：“我……我没有。”秦征似乎是笑出了声，更让夙晚的脸红了三分，夙晚正回头要解释一番，就见那风车已经被递到了眼前，他愣了一下，再抬头，却迎上秦征的笑颜：“喜欢又没什么丢人的，拿去。”
他忽然，就失去了拒绝的勇气。
之后秦征又让店家给他打包了许多玩具，夙晚的心思，却全然落在了手中的风车上。
次日清晨，几人再度上路，离开小镇，夙晚渐渐开始感觉到寒风的冷冽，关外的风比关内更加肆虐，满目皆白，渐渐地，可见远处城墙的轮廓，而近处，已可见四处废弃的营寨和枯槁的草木。苍鹰在头顶盘旋，而周遭除了他们马蹄踏雪的声音，就是寒风的呼啸。夙晚突然就觉出了关外的残酷，和四季如春，绿景遍地的长歌门相比，这里如此荒芜。而苍云军，就是在这样地方，镇守着天下第一关，守护着背后万千黎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