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虚实之间(3)

周舟好不容易劝走了还想等在监护室门口的一行人，就只剩一个杨九郎怎么说都不愿意走。
“我回去也睡不着，就让我在这等着吧。”杨九郎站在监护室门口，“我想守着他。”
周舟看着颓废的杨九郎摇了摇头，用门禁卡刷开了监护室的门，顺手从门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件探访用的隔离衣递给杨九郎，“穿上和我进来吧，门口这边儿有鞋套和帽子都要带的。”
“不是不能探访的么？”杨九郎愣了一下。
“就让你看一眼，然后我就要下班了。”周舟先走了进去“张老师，我带我朋友看下6床，那是我家的一哥哥，我们看一眼就走。”
“去吧！你今天值班又是不眠夜啊，再不回去睡觉你就不用睡了，不怕秃头了？”
“嗨呀！张老师，我只是发量少一点！才不会秃头呢！”周舟一边反驳一边把手机递给了护理台前的护士。“张老师你看看早饭吃点什么自己点，我请客，顺便帮夜班小姐姐们一起点了吧！今天估计要辛苦你们了。”

周舟带着杨九郎走到了张云雷的床边，杨九郎看着插满了管子的张云雷，眼泪水不由自主地往下落。
“诶，”周舟手足无措的看着无声落泪的杨九郎，“你可别哭了，这边连纸都没有，我总不能拽他身上的纱布给你擦吧！”
杨九郎没有接周舟的话，静静的看着病床上的张云雷。
“你说他还能站起来么？”
“不知道，”周舟压低了声音，“他现在能不能活下去我都不能确定，左边肋骨断了9根，插到了肺里，全身上下打了一百多根钢钉，手术里光输血就输了20多个单位，相当于换了一遍全身的血。”
“他可以。”杨九郎坚定的说，“我能摸摸他的手么？”
“不能，”周舟拒绝了杨九郎的要求，“他刚做完手术，按照规定你是不能进来的，不仅是因为这里是重症监护室，最主要是怕细菌感染，我们都是需要洗手戴手套才能接触病人的，你看完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就在门口等着就行。”杨九郎依依不舍的又看了一眼张云雷。“我出去了，今天辛苦您了，耽误您下班了，您赶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