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中冢墓(3)
“你他妈了个逼的,外人都给我担保!你不担保?”
“你他妈的我就不担保——打我是吧?我他妈杀了你。”
我的二姨和叔叔把母亲拦了下来…她拿着菜刀。父亲是个要面子的人,母亲让他丢尽脸面,他必须做出报复,暴怒的他拉扯着我母亲的头发,尽管我的母亲是个大学生,但她仍然是个女强人,是啊,这个家庭,我的家庭,我的母亲才是赚钱的那个,而我的父亲不是,他只负责大手大脚地花费我的母亲的汗水。难以想象没有那几位的劝架,我的父母要打成什么样子。
我的母亲收拾了行李,在我出生之前我的父亲就是个易怒暴躁的人,和我的母亲多次发生口角,这次可以说是事情的导火线,次日还是过了几天,都不重要了,她和我的二姨一起回到了二姨的家里住。
我成为了父母第一次战争的牺牲品,我被迫和我的父亲居住了一段时间,一段糟糕的时光。
他当然要打我,骂我,那个时候的他比现在要年轻,当然要比现在易怒,暴躁,他负责辅导我的所有作业,我那个时候不会韵母表,每一次阅读,都是从a-o-e-i-u-ü之后,一到“ai”我就不会读,他恼怒而不耐地说“你英语的a和i连着读不就是了吗?!”我被吓哭了,当然,他每次愤怒地朝我咆哮的时候我都会哭,如同一个无用的娘炮,但是他的方法很管用,我很快就会读韵母表了。
我那时候只是个孩子,憧憬的东西不多,普通的电脑游戏就是我对网络的极端的理解,那时候我喜欢玩一个射击游戏,有一次我的血量不足以击败对方,我就决定逃走,父亲围观了我的操作,不满的批评我“你怎么不打它却逃跑了?”我说我打不过他了。
当天的晚饭我没能吃上,我因为“当逃兵”没能吃一粒米,但是后来半夜我饿醒的时候他又给我热了饭吃。
是啊,家父就是这样,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
每一次我因他那蛮横无理的暴怒而哭泣的时候,他又会懊悔,疼爱我,搂着我,带我吃我那时候喜欢吃的东西,我还在幼儿园上学的时候每次放学他都会给我买一只街边小贩做的荷叶鸡腿,用透明的塑料袋,装豆腐的那种比较容易变形的柔软的塑料袋,装着一袋子鲜美的咸汤,和一只被两根竹签穿过的鸡腿。
那是我作为一个孩子时在幼儿园内唯一的指望。
后来我的父亲向母亲认错——如同打骂我之后的呵护与疼爱一样——我的母亲勉为其难的回来,主要是想探望我,我见到了母亲,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但是后来母亲告诉我了,这使她决定一直与我待在一起,我的父亲是什么感受一点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