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爱之花（1）老朋友(2)

我一时间有些尴尬，朝着她走近，一步，两步……她皱起眉，我不敢了。
“嗯……”她最后发出一个音节，算是对我出现的回应。
我不甘心，脾气一时间上来了：“你记得我是谁吗？还是什么都记不得了？”
她不回应，当我等得不耐烦时突然开口：“记得……”
“都记得……”
“婧婧啊……”
我一时顿住，这个称呼太久远，那些回忆潮水般突然一拥而上，包围了我。
她勉强坐得正些，眼睛潮湿起来，“你为什么会来？”
“我来看你。”
“……”她抿着嘴唇，把头向一边转去，注视的不知是空气还是另一面墙壁。
“不想看到我吗？你讨厌我吗？”
她皱眉，摇摇头。
“我不知道……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她叹息，试图起身，但是失败了。
“你想和我聊一聊吗？”身后传来动静，是惠生母亲对我示意，让我尽量听而不是发表自己的观点刺激她。
“好。那我们开始，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我才上小学吧。太久以前了。”
时间仿佛跟随她的话语倒退，回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