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Murderder11（杀人魔）(2)

这样的奇思妙想虽然不切实际，但也是一个不错的玩笑。
“西撒，你不会是终于打算对毫无防备的乔瑟夫痛下杀手了吧。”他瞄了眼金发男人端在手里全透的玻璃杯，没心没肺得掀开被子跳起来。
“如果要对一个昨天还痛哭流涕弄湿我枕头的混小子痛下杀手，我还不至于等到这个时候。”齐贝林用同样的语气回敬了那个赤着脚在地上蹦跶完又爬回床上的混球。
“你如果不想喝我就拿走了。”西撒不明白为什么会在一个此前毫无交集的杀人犯身上找到久违的归属感，大概他真的被这个杀人恶魔蛊惑了也说不定——但醉酒后的眼泪不会骗人，那些不美好的回忆正在折磨着这个杀人犯，这个缩在床上哭泣的青年。
他是杀过人，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齐贝林想。
这样矛盾的定义是成立的，很奇妙，也很...他想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乔瑟夫乔斯达这个人。
“请问我可以在这里洗个澡吗？”很有礼貌，还用上了敬语，西撒没来得及多想就下意识答应了这个不算太过分的需求。
当意大利人反应过来时，狡猾的褐发青年已经脱完了所有衣物，先一步钻入浴室中，把花洒开到了最大。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顺着发尖，打湿了鬓角，在脸庞有所停留，但也只是瞬息之后，就顺着光洁的脖颈流下，像无数条蜿蜒的小溪，汇聚到小腹再滴落在蓝色的地砖上飞溅起一连串的水花。
乔瑟夫有些可惜自己没在进来之前喝光那一杯子的水。他的咽喉干涸到快成为板结的土壤，肿胀充血伴随着又疼又痒对水分的渴望。
“西撒，洗发水在哪里。”他嗅到自己身上难以消散的酒气，把昨天晚上的事猜了个大半。
喊了一声，没有人应，乔瑟夫单手搭在浴室的玻璃门，巴拉开一条缝探出那颗被水润湿的脑袋。
“西撒！！！”房间空无一人，想来屋主应当是在客厅忙活什么。他放大了音量，朝着门喊。
“西撒————洗发水在哪————”
“你是打算把我吼聋吗！在左边架子第二层。”意大利男人抱着晾晒好的衣裤进到房间，洁净的衬衫与西裤被整齐叠放在床上，相比之下，凌乱的被褥简直是一场灾难。
滴水的脑袋缩了回去，哗啦啦的水流声掩盖了浴室里其他的声音。
一只与同伴走散的鸟儿落上窗台，头顶柔嫩的软羽轻微抖动，唱出悦耳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