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伴此生相忆-中（季杭X莫玄羽）(2)

钧天，丁丑，三百三十八年，摇光启元六年，五月，兰陵文峰山剿匪功成，智破惊天悬案，金麟台摆宴设局，平息太尉辛桓谋逆之乱，不久，开阳郡侯佐奕，以“君逼臣反，天下靖乱”为由，起兵西征。
戊寅，三百三十九年，三月，辽东郡公羿玮，主帅统兵，取渝州，南下巴蜀，毁栈道，扼守剑门关，分兵布阵，隔断天权昱照关出兵通道。
常山郡，真定驻军行营，案上，军报奏本翻开，调令拆阅，季杭端坐案前，显然一切了然于心，对于奏报与调令，却是仿佛视若无睹，顺手拿起奏本与调令，丢入炭盆，以及一封从竹筒取出的密信，看着所有的文书与信函慢慢没入火中，密文之上“留守”二字瞬息化为灰烬。

“季将军……”
闻声而知其人，循声抬头看了一眼，季杭未置一词，示意默认，来者掀帐而入，眼神专注坚毅，眸光清透、安静、疏冷，纵观一派泰然自处的气度，静若沉渊，不是别人，正是辽东郡公羿玮麾下两大悍将之一，骠骑将军子奚。
“多谢将军襄助，冀州，豫州，皆在掌握之中，局势已定……”
子奚拱手致意，言外深意，尽在点头默契之间，季杭轻轻一笑，起身与子奚擦肩走过，一句话，两个字，简洁明了。
“不必……”
言罢走出中军营帐，身影甚是潇洒，对于季杭而言，摇光王慕容黎，天权王执明，亦或开阳郡侯佐奕，谁君临天下，并无实质意义的区别，看似民心所向，大势所趋，顺应而为，实则选择的背后，正如昔日燕清翔之言，不过是更符合“利益”驱使，仅此而已，无分对错与善恶，唯胜败而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