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赌坊捡了个妻(4)

“你和老夫人……”
“奴婢卖身葬父，多亏老夫人出手相助。愿意结草衔环，以报答老夫人恩情。”
……
到了洞房那夜，他记得，她的眼睛很亮很清澈，很像他年少时见的一个人的眸子。
“相公，该洗漱了。”她的脸变得羞红。
“我们打个赌吧。”他兴致来了。
“赌什么？”他却没留意到她脸上流露的不虞之色。
“就赌你能为我生个大胖小子。”
“贫嘴！”她哭笑不得，只得化为一声娇嗔。
当晚芙蓉帐暖度春宵，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年后，两人育有一子，方珩原以为，他们的生活会一直幸福下去。却没想到……
八年后的雪夜，一位老者在路边乞讨，她走上前施了些碎银子。
“珩儿，十年之期已到。该随为师回家了。”
“啊，师父。”方珩有些犹豫。
“怎么，享受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瞧不起我们这些江湖人了？”
“怎么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何况，师父帮了我那么多，如果没有您，他早就不在世上了。”
“少废话。跟我走。”

“师父，等等。请容我留一封信吧。”方珩恳求。
“唉，好吧……我三天后在这里等你。”
“好。”
那夜，方珩若无其事回到朱府。
“老爷，我们来个赌。”方珩说道。
“哦？赌什么？”
“赌你明天找不到我，哈哈。”为了掩埋内心的酸楚，只得用笑声代替。
“一点也不好笑。”朱易峰少见的紧张，抱起了爱妻，“你永远会在我身边。”
“……”方珩终于忍不住落泪了。
“睡觉吧，别瞎想了。”
第二天早上，朱易峰发现了桌上的信。那时他才知道，原来方珩就是幼时的“她”。自那次赌馆相遇，方珩就将他记到心里，虽是点滴之恩，积年累月，逐渐发酵成男女之情。宁王之变后，方珩担心他安危，便守护在他身边，还求师傅王晟帮他。作为代价，十年后，她要侍奉师父到终身。
“小珩！原来，你一直在我身旁。原来我们早就认识了。我怎么现在才发现，我真是头猪。”朱易峰泪流满面。
“你不仅是头猪，还是头蠢猪。”讥讽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谁？”
“她在南波，如果要找她，十天后子时去南波城南边的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