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洛」天使，狐狸和诗(2)

我从未见过你慌张，你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如此，你总是嘻嘻哈哈地说出一些让我想要猜测的话来，又吊着我的胃口让我无所适从。
你真是像狐狸一样狡猾。
又像狐狸一样骗走了我的心。
——
你曾说我是你的唯一。
可这份唯一究竟为何？朋友，还是雇主？我不敢深问，毕竟保持现在这层就已不易，不论是拷问自己还是逼问你都不合适，用玩笑一带而过似乎才是我应该做的选择。
但你不知道，你是“独”，是上天赠予我的独一份厚礼，也是我独给你一份的偏爱，更是扰乱我心，让我上瘾的“毒”。
你从不系好风衣的扣子，若隐若现却更噬人心魄，但从正面刮起大风时它被刮起来的样子却与翅膀那样相似，若是白色是不是就会有天使降临的感觉呢。不，你本来就是天使，我的天使。
但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亲手毁掉我的天使。
将那洁白的翅膀染成了鲜红。
——
我从未向你坦白过我的心意。
因为我很蠢，蠢到不敢直视你的眼睛，蠢到不敢猜测你的心意，蠢到想要亲手毁了你，蠢到用枪对着你。

你的枪对着我的胸膛。
你脸上仍挂着你那招牌式的笑容，让我更加猜不透你心中所想。
风带着些许凉意拂过我的身旁，我竟开始期许你能向往日那样将大衣披在我的身上。
我的手从未停止发抖，不知究竟是因为拿着枪，还是枪口正对准的人是你。
又或许，是因为恐惧你抵在我胸膛的枪。
哪怕是此时，我也没能从你眼中读出一丝慌乱，你仍然是那样游刃有余，似乎枪口此时正对准谁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
“我的枪对准你的胸膛。”你缓缓开口，声音如往常一般动听。
“我会比你先开枪。”在这一刻，任何事物都失去了色彩，一切仿佛都被按下了静音键。在我耳边回荡的只有扣动扳机的声音。
你没有躲，似乎也不想躲。
我听到你笑出了声，又听到你念着刚刚那段对话，又幼稚地将它不停重复。
那一刻，天使的羽翼也不再洁白。
......你果然像狐狸一样狡猾。